三四家店,又去了心南工厂,结束后浑身酸疼,回到家就躺床上,累得揉揉肩膀。
厉野从客厅端来饭菜,放在书桌上,坐在床边说:“我帮你揉揉?”
安以南坐起身,露出皙白的脖颈,“你轻点揉。”
厉野笑笑:“好。”
他的手指粗糙,手指有厚厚的茧子,还有出任务留下的伤疤。
这样的手,一贯是拿着枪,上战场。
眼下却是在揉她的肩膀。
一下、又一下。
安以南惬意地眯起眼睛,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意识地靠近他宽厚、温暖的胸膛。
“砰砰!”
安以南听到厉野身上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不知不觉中陷入沉寂中。
想睡觉,可是还没吃完。
安以南在两个念头中闪回,来回打转,可身体的疲倦不受控制。
气息变得平缓,思绪逐渐迷糊,身体逐渐靠后,主动寻找了合适的角度,安安稳稳地睡下。
“……”
厉野望着怀里睡觉的安以南,没有出声打搅,而是等她彻底睡着,气息平稳,轻手轻脚地放平在床上,最后盖上被子。
房门关上,留下一片寂静。
赵二妹揉了揉酸疼的腰,回到家里,没想到吴千居然坐在她家的沙上,旁边还有小宝在帮忙端茶倒水。
几年不见,吴千从曾经的硬汉,已经福,手上戴着上海牌的手表,脖子戴着粗粗的金项链,头稀薄,眼睛多了浑浊和算计。
“你还敢来我家?”
赵二妹望着吴千,抄起矮柜上的鸡毛掸子,上去就要赶他走。
吴千却坐在沙上不动,任由赵二妹动手。
赵二妹瞧着他惹人厌的样子,也不客气,刚快步冲过去,谁知道小宝居然窝里横,挡在她面前说:“妈,爸刚回来,你怎么能打他呢?”
“你这孩子,他之前做过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还不滚回去写点作业!”
赵二妹瞧着小宝窝里横,短短几天,就被吴千收买,心里那个愤怒。
可是儿子不仅没听进去,相反还大声说:“爸爸说了,以后让我跟着他去创业,所以我不用写作业。”
“你这个没良心的!
居然撺掇儿子不读书?”
赵二妹气急败坏,绕过小宝,直接就要动手。
吴千压根不怕,直接抓住她甩过来的鸡毛掸子,傲气地说:“我吴千的儿子要上学关你什么事?”
“亏你还是当过兵的人!
你难道不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吗?你让他跟着你做生意,他才多大?”
面对赵二妹的质问,吴千不屑一顾。
他是当过军人,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自从被改造去劳动,那些人知道他当过兵后,他们无时无刻不流露出鄙夷、嘲讽、讥笑……
还有私底下的窃窃私语,都像钢刀,一遍遍凌迟身体和心脏。
可现在不同了。
他现在是大老板,每次出门,多少人奉承他!
区区赵二妹,有什么资格跟他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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