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正在吃酒,见到左贤王进来后放下了酒杯。
“大单于。”
左贤王躬身行了一礼,然后来到了座位上坐下,说道:“大单于。
我们寻找了半月有余,却没有突破之机。
而勇士们的抱怨声却一日比一日大。
再这么下去恐怕要生出事情。
不如退兵回去草原吧。”
冒顿叹了一口气,说道:“左贤王说的是,我也早有退意。
只是我先后两次进攻韩王,却都劳师动众一无所获。
这么回去草原,会动摇我的威信。”
“大单于的意思是?”
左贤王心中一动,问道。
冒顿已经全盘考虑过了,抬头看了一眼左贤王,说道:“左贤王。
你派人去与夏说交涉。
就说我这一次南下是来打猎,没有别的意图。
只是不知不觉来到了长城。
现在我军中有很多牛羊、皮革、战马。
请求换取瓷器、丝绢、粮食。
希望夏说能够向韩王说明。”
顿了顿,冒顿说道:“把牛羊迁徙回去定要瘦弱,不如换取物资。
牧民得到了瓷器、粮食。
贵族得到了丝绢。
就不算是一无所获。”
顿了顿后,他又叹道:“之前我们说过了。
韩国的强盛恐怕还会持续五十年。
趁着这一次,在幽州也开边市。
使得匈奴与韩互通有无。”
他的道理很简单,打得过就抢劫,打不过就做买卖。
上一次雁门一战,他看长城如看泰山,硬着头皮也不敢攻打,就请求开边市。
因为燕国的邀请,他践踏了和平,毅然兵要寇略夏地。
现在还是打不过,又开边市。
在草原见利忘义才是常态,反复无常才是道理。
不过这一次他也觉得有点羞赧,是以让左贤王出面。
左贤王听完之后也没有觉得不对劲,点头应承了下来。
离开了单于大帐之后,他马不停蹄的派人前往关隘去见夏说。
关隘,关令府大堂内。
夏说正襟危坐,刘金坐在他的右手边。
左贤王的使者站在下方,神态谦卑,语气诚恳。
我们大单于是来打猎的,没有其他。
友好,友好。
夏说、刘金都是不置可否。
夏说想了一下后,对匈奴使者说道:“使者的意思我明白了,且回去告诉左贤王。
我会快马加鞭报韩王。”
“谢夏将军。”
匈奴使者呼出了一口气,感谢之后转身走了。
“匈奴单于率领数十万铁骑南下燕山打猎?真滑天下之大稽也。
前倨后恭,不知廉耻,真乃蛮夷也。”
刘金冷笑道:“恐怕是单于觉得劳师动众却一无所获,怕匈奴壮士不满。
所以卑躬屈膝也要请求边市,多少能获利。”
他因为裸衣负荆请罪而高烧了几日,现在已经好转,只是人瘦了不少。
“嗯。
我也这般猜测。”
夏说点了点头。
然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