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但是吴苪起兵就是依靠蛮夷的支持,与蛮夷非常和睦。
甚至能调来蛮夷之兵。
吴苪这么说,这么做显然是在欺骗项羽。
而吴苪刚才也说,如果让韩婴做了皇帝,那衡山国就要灭亡了。
“为何父亲说的话与做的事情如此南辕北辙?”
吴臣心中暗道,想了一下后,他问道:“父亲为何要这么做?”
吴苪看了一眼儿子,说道:“儿子。
你把王位看的太重了。
我们吴氏原本就是豪强庶民,没有祖上传下来的王位,没有像韩王婴一样要光复祖宗基业的责任执念。
既然原本没有,那退去王号,再做庶民,又有何不可?”
吴臣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但内心又很是不舍,衡山国虽然小,但也是诸侯国啊。
他为太子,要是天下安定,他可以继承王号。
吴苪又说道:“再则。
以衡山的国力,无法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
如果我派兵支持楚王,韩王婴取胜,我就有罪。”
“我不派兵支持楚王,但我有理由。
楚王或许会怨恨我,但无法讨伐我。
如果韩王婴取胜,我就无功无过。
韩王婴最多贬我号为侯,我立于不败之地。”
说到这里,吴苪的脸上露出笑意,说道:“况且。
楚王、汉王树大根深,没有那么容易败亡。
他们如果能在北方遏制韩王婴南下。
衡山国就不会灭亡。”
吴臣闻言豁然开朗,内心对吴苪的敬仰之情犹如高山一般。
他心悦诚服道:“父亲言是。”
吴臣很快离开了,吴苪回到了殿内坐下,再一次拿起了韩王讨伐楚王檄文。
叹道:“虽然楚王、汉王树大根深,但我却也更看好韩王婴。”
“反秦之后,楚王在咸阳分封天下,号为霸王。
是嬴政之后,权力最大的人。
西楚如日中天。”
“这才几年?”
吴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韩婴这些年干的事情,以及关于河北强盛的情报。
当年的副方伯。
笑着站在楚王身边,但却又仿佛玉一般散着属于自己的光芒美丽。
并不完全被楚王夺走光亮的韩王婴。
现在成为了这样的存在。
“韩婴为王,韩氏要建号皇帝了吗?真是时势造英雄。
若把韩王婴放在战国时。
以旧韩国那四战之地,哪怕韩王婴这么强的人,也只能保境安民,不让韩国衰弱吧。”
吴苪又感慨道。
临江国都城,江陵县。
临江王宫。
王宫壮丽雄伟,不时有美人之声。
小殿内。
临江王共敖跪坐在座位上,身上穿着单衣便服,低头看着手中的韩王讨伐楚王檄文。
他的前方是太子共尉。
“楚王为方伯,韩王副之。
天下原本已经安定,但是韩王背叛了楚王,使得天下再一次动荡。
韩王婴真是蚩尤再世,祸害啊。”
共敖叹了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