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严严实实,连指尖都看不见。
“你这是……”她忍不住看向画皮美人的帷帽,只能看到一片厚重的白纱,“受伤了吗,怎么裹成这样?”
她声音是掩不住的关切,却让画皮美人明显僵了僵。
面纱下传来一声古怪的笑,“没什么,谢姑娘关心,只不过皮坏了而已。”
说完,美人将茶盏缓缓送入面纱之下,做出啜饮的姿态。
仰起头。
可下一刻,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玉笺视线下移,就看到刚刚那盏茶水竟顺着美人衣襟不断滴落,像是从什么东西里漏出来的一样。
一时之间,她们两个都定了下来。
空气凝固了一样安静。
两人之间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玉笺盯着地上越积越多的茶水,这时才想象了一下什么叫皮坏了,手指抖了一下。
美人也一动不动,面纱低垂。
玉笺觉得窒息,强压下心头的不安,率先打破寂静,“既然这么不舒服,为什么不在房里休息,还要过来干什么?”
美人闻言,这才像是若无其事地笑了一声,缓缓放下茶盏。
茶盏与桌面相触,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姑娘说笑了,奴家若是不来,姑娘又要无聊了……奴家怎敢偷懒?毕竟魔将大人肯留奴家这条贱命,可全是托了姑娘的福呢。”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轻又慢,语气柔和又古怪。
画皮美人突然站起身,朝窗外望了一眼,又慢悠悠地坐了回来,整个人突然放松了许多。
她歪着头,面纱轻晃,“姑娘觉得我那身皮美吗?”
玉笺强作镇定地点点头,“很美。”
美人轻笑,“那身皮原是个凡人女子的,和姑娘年岁相仿呢。”
玉笺后背倏地窜上一股寒意。
画皮鬼却柔声安抚,“姑娘别怕,我没害她性命。是那女子自己寻短见,投了河,我在岸边守到她断气,才把皮剥下来的。”
“……”玉笺低头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