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玉笺刚刚好端着小盆从门口经过,听到这声音果然立刻转身,快步到他身边,语气紧张,“你这是怎么了?”
“还有些疼。”烛钰偏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垂着眼说,“我无妨,只是伤口有些痛………玉笺不必管我。”
他越是这样说,玉笺越是焦急,“殿下哪里疼?”
“许是伤口又流血了,无妨,玉笺回去休息吧。”
“难道又裂开了吗?让我看看。”
“不必。”他轻轻挡开玉笺探来的手,指尖微凉,语气带着一丝隐忍的颤意,“真的无碍……你快去休息吧,我独自缓一缓便好。”
他嘴上催着她离开,可那苍白的指节和微微发抖的肩线,压抑的喘息……
这可让玉笺怎么敢离开。
“我扶你躺下。”她伸手想去搀他。
“…不用。”他声音虚弱,侧身避了避,“背后亦有伤处,躺下或许会更痛。”
玉笺想到他后背那道贯穿伤,顿时懊悔不已。
她不由分说地扶住他的手臂,急忙伸手探向他心口处的衣襟,想查看伤势。
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轻轻覆上,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看了……”烛钰抬眸看她,眼底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狼狈,声音很轻,“……又不好看。”
他越是这般阻拦,玉笺越是认定伤势极重。
她反手握住他冰凉的手指,语气坚持,“殿下你别动了,这几日都是我在给你看伤,现在让我看看又怎么了?不然我无法安心。”
烛钰沉默地与她对视片刻,眸光漆黑。
最终,他像是对她无奈,缓缓松开了手,偏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模样。
衣襟被小心翼翼地解开,露出了缠绕着伤口的布料。果然,一抹刺目的鲜红正从素白的布料下缓缓洇出。
玉笺倒抽一口凉气,声音都带了颤音,“怎么会又裂开了?我去拿干净的布来!”
她刚要转身,袖摆被几根手指轻轻勾住。
“先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