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什么?”
玉笺没懂他是什么意思,疑惑地盯着他看。
“介意留在我身边,与我共处一室。”
“……什么?”
烛钰整个人浸在阴影里,可她知道他在看她。
玉笺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一点一点描过她的眉眼,鼻尖,唇瓣。
“如果不是,这几日为何要与我分房而眠?”他平静而直白地说。
玉笺愣住。
因为……
本来就,应该这样…
“这些时日习惯了玉笺在身边照料,生出许多不该有的妄念,舍不得分开了。”
烛钰冷静地问,“如果伤口一直不愈,就能得玉笺一直怜惜,是吗?”
屋内只有角落一盏小小的油灯,光线昏黄模糊。
高大清俊的轮廓隐在黑暗中,玉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
窗外秋雨清凉。
风穿过窗缝,伴着淅沥雨声,送来潮湿的桂花香气。
很奇怪,如果是在天宫时,烛钰跟她说这话,她只会觉得羞赧尴尬。
此刻情绪却截然不同,她觉得心跳有些不正常。
“我知是我冒昧,不该扰你清梦。”
他的身影慢慢变高,站起身朝她走近。
“可是,无法放手,一旦跟你分开,就会有无数声音涌即那里。”
烛钰已经站在她面前,坦白,“我有心魔。”
玉笺眼皮跳了下,错愕,“殿下?”
“嗯。”他声线平静得像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心魔会告诉我,若我护不住你,你会在我眼前死去。若你不来,我会长久地被囚于缚龙阵,受蝼蚁践踏。”
四下无人时,那些声音便无孔不入地涌进来。
太吵了。
暴戾的毁灭欲总会毫无征兆地升起,灼烧他的四肢百骸,一遍遍剖开身上的伤口,哪怕他极力忍耐也不得解脱。
直到再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