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萧氏便知道他头风症又犯了,赶忙上前替他按揉脑穴。
“皇上为何不在养心殿里好好休息,还要到臣妾这儿来?”
他头风症发作时什么都无心做,只能点香慢慢按揉直至头痛慢慢消散,萧氏跟在他身边多年这点心中有数。
“你在朕身边这么久,也只有你能在朕头风症发作的时候有法子替朕缓解。”
朱瀚朝叹息一声,话里似乎带了一丝不舍。
“只要臣妾活在世上一日,便会尽心服侍皇上。”
萧氏好似听出他语气中的不舍,笑着回他。
“这倒是,你做事向来滴水不漏。”
“还在王府上时便能将王府打理得很好,服侍朕也无话可说。”
“突然要你到后宫来管理这些事,你做得可还好?”
朱瀚朝的突然发问令萧氏替他按揉的手顿住,她提起衣裙走到朱瀚朝面前下跪:“陛下,是不是臣妾什么地方做错了?”
她最是了解朱瀚朝的心思,俩人多年夫妻,他话里的意思她又岂会听不懂?
朱瀚朝睁开眼,看向眼前跪着的人,眼神里忽然涌现出几分情愫:“你我夫妻多年,想不到会走到今时今日这步。”
“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还望陛下指明...”
萧氏心中有数,可她偏要利用朱瀚朝对自己的情意来拿捏他,看他会不会对自己如此狠心。
只要朱瀚朝对自己还情意在,这一局萧氏便不会输得太惨。
“你与陈铎的事朕已然知晓,朕给你三日期限考虑,看这个皇后之位你还要不要做?”
如同萧氏猜测的那般,朱瀚朝并没有对她太过心狠,还念着以前的情分。
“臣妾多谢陛下——”
萧氏对着他离去的背影磕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已覆上浓浓恨意。
她没想到朱芸芸这一招竟奏效得如此之快,短短一个月内朱瀚朝便查到了她与陈铎暗中往来的事,若非是此事不会将他惹怒。
“派人去给陈铎送信。”
起身后的萧氏转头将朱瀚朝的警告抛之脑后,命身边宫女去给陈铎通风报信,将陆柯丞出卖他的事告诉他。
若非是陆柯丞出卖,朱瀚朝又岂会知道他们俩人暗中往来的事?
得知消息的陈铎果真在朝堂上反水,不再拥护朱钦鸣。
朱钦鸣气急败坏,没了陈铎的拥护他与朱钦棣的差距只会更大。
想起上回萧氏质问自己的事,朱钦鸣便知道这是她的杰作。
“母后这是在救你——”
被自个的儿子这般误会自己的良苦用心,萧氏心里比谁都难过。
“救我?”
“母后是想救儿子还是想救您的二儿子?您心中有数——”
朱钦鸣并不信她的话,误会一旦形成,俩人之间的关系便分崩瓦解,他又岂会轻易信她的话?
“你就是这样,该信的人不信,不该信的人你就偏偏要信!”
萧氏不知道该如何骂醒他,只觉得心头悲哀得很,自己明明最疼爱他,他偏偏要信朱芸芸的鬼话。
“儿子是不该信朱芸芸的话,可母后的话儿子还能信吗?您也说了,儿子与二弟手心手背都是肉,您最终会如何选谁又说得准?”
朱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