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饿虎啸(2 / 4)

裂的河床上,指尖抠入沙中,感受着地底传来的细微震动。上官婉儿裹着灰鼠皮斗篷,蹲在他身侧,手中握着刻满算筹的木牍:“上游三十处堰塞点已埋入火药桶,沙堤高九丈,宽两丈,可蓄三日水量。”她抬头望向天际,启明星已现,“突厥斥候刚过烽火台,主力应该就在十里外。”

李琰站起身,战袍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他望着面前人工堆筑的沙堤,想起三年前在关中治水时,曾在《禹贡》批注里见过“分流破阵”之法。二十面牛皮巨鼓早已埋伏在两岸沙丘后,鼓手们蒙着湿布,防止沙砾呛喉。“传我将令:见狼烟即击鼓,待突厥前军过中线,炸堤放水。”他的声音低沉如铁,“告诉弟兄们,今日若让阿史那斛律活着离开,我们都得给薛老将军陪葬。”

斥候的马蹄声如闷雷滚来,骑手浑身是血,坐骑的耳朵已被削掉半只:“将军!突厥重骑已入河道,前军五千人过了第三处浅滩!”李琰点头,从怀中取出狼头令箭,猛地挥下。第一支狼烟腾空而起,紧接着,鼓声如滚雷炸响,震得沙丘簌簌落沙。

沙堤崩塌的瞬间,天地仿佛裂开了口子。积蓄三日的河水裹着冰凌、巨石奔腾而下,却在即将冲击敌阵时,被预先挖好的九道暗渠分流。李琰望着下方混乱的骑阵,想起上官婉儿昨夜的提醒:“突厥人善水战,唯有让洪水如蛛网般缠绕,方能化其锋芒。”河水分成九股,如九条银色巨蟒,在河道里穿梭,将突厥骑阵切割成无数小块。

阿史那斛律骑在高头大马上,正指挥部队转向,忽然发现水面漂来无数葫芦。他刚要喝令避开,却见葫芦遇水即裂,火油倾泻而出,更有石灰包炸开,河水瞬间沸腾。突厥骑兵的铁甲本就厚重,遇水更沉,滚烫的河水灌进甲胄,烫得他们吱哇乱叫。有人试图砍断缰绳,却被唐军埋伏在两岸的轻骑用钩镰枪勾住脚踝,拖入水中。

李琰亲自率领玄甲军冲锋,战马踏过浮尸,手中横刀专砍突厥骑兵的甲胄接缝。他看见阿史那斛律在涡流中挣扎,正要追上去,忽闻远处传来闷响——是火药桶爆炸的声音,堰塞点被彻底炸毁,河水流量剧增。突厥军中有人用突厥语大喊:“河水有毒!”原来是上官婉儿在暗渠里混入了焉耆毒砂,遇水产生的毒气让突厥士卒纷纷落马。

这场水战持续了两个时辰,当太阳升至中天时,疏勒河道里漂满了突厥人的尸体和战马,河水染成赤红。李琰站在沙丘上,看着幸存者跪地投降,忽然注意到一名突厥百夫长的护腕上刻着双凤纹——和薛讷送来的崩刃短匕一模一样。他心中一沉,知道这场粮道危机,绝不仅仅是突厥人的突袭那么简单。

金鳞裂

正午时分,长安城的飞奴冲破沙暴,带来的诏书却让中军帐内气温骤降。李琰展开黄绫,扫过“漠北告急,着安西都护府速调三万精兵回防”的字迹,指尖在“武曌”的印玺上停顿——那印泥用的是吐蕃独有的朱砂,色泽偏紫,边缘还带着藏红花的纹路,分明是吐蕃大相禄东赞进贡的珍品。

上官婉儿突然伸手,打翻案上茶盏,茶水泼在诏书上,竟显露出隐藏的暗纹——那是吐蕃文的“分兵”二字,周围环绕着狼头与莲花交织的图案。“这是吐蕃大相府的密文,”她声音发颤,“武后与吐蕃暗通款曲,借漠北战事肢解安西军!”李琰猛地将诏书拍在舆图上,指尖划过疏勒防线,那里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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