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注的“磁极眼”位置分毫不差。
东宫宴席上,太子李瑛的酒杯刚触到唇边,倭国侍女樱子的袖口突然闪过幽光。“殿下尝尝这獭祭酒……”她手腕翻转,酒壶嘴喷出的不是酒,而是一道混着磁砂的水箭!武玥的银箸几乎同时掷出,击中水箭的瞬间,瓷壶炸开,酸腐的液体溅在廊柱上,蚀出蜂窝状的凹坑。
“有刺客!”侍卫们举刀护驾,却发现兵器纷纷飞向樱子——她胸前的束胸衣缝满微型磁石,正形成强大的磁场。李琰的横刀被吸在廊柱上,眼睁睁看着樱子甩出袖中蓝蛾,翅膀上的磷粉在磁光中泛着妖异的光。
“闭气!”婉儿抱着襁褓冲进殿,婴儿突然啼哭,声波震得蓝蛾纷纷坠地。裴九娘趁机撒出磁粉,磷粉遇磁自燃,瞬间将樱子吞没在火团中。火光里,她胸口的樱花烙印格外清晰——那是倭国奴籍的标记,却与宇文家的狼头图腾纹在同一位置。
“检查孩子!”武玥扯开襁褓,婴儿胸口的金鳞胎记在烛光下微微发烫,与樱子袖中掉落的磁片产生共鸣。李琰捡起刺客留下的纸条,倭文墨迹里混着磁粉,在月光下显露出隐形的航线图,终点标注着“虾夷地”——那是传说中磁矿富集的极北之地。
雪夜的玉门关外,王忠嗣靠坐在陌刀阵中。吐蕃尸首堆成的小山旁,新铸的陌刀深深插进冰面,刀柄里嵌着从敌将身上扯下的半块兵符。“弟兄们,咱们守住磁砂矿了……”他的声音被雪崩的轰鸣淹没,冰雪裹挟着磁砂从雪崖崩塌,将这位独臂将军永远封冻在北斗状的刀阵中央。三日后,斥候发现刀阵的刀尖齐齐指向西南,那里是吐蕃王庭的方向,刀刃上的磁砂在阳光下形成指向标,经久不化。
长安西市,胡商阿卜杜拉的摊位围满百姓。他举着“磁疗玉佩”大喊:“能治心悸胸痛!”一位老汉刚接过玉佩,玉坠突然裂开,露出内层刻着的宇文氏狼头。巡街武侯夺过玉佩,发现夹层里藏着半张海图,航线终点正是登州外的磁岛。“带走!”武侯的横刀刚碰到玉佩,刀身突然被吸附,围观人群中有人惊呼:“是磁石妖法!”
醉仙楼的雅间里,御史大夫之子王昱正为花魁云裳赎身。忽见云裳绣鞋上的磁石轻轻震动,他腰间的鱼符“当啷”落地,与其他恩客的玉佩在月光下排成一列——正是黄河三门峡段的河道图。“原来如此!”王昱刚要开口,云裳突然按住他的手,指尖在桌面划出宇文家的狼头纹:“公子可知,近日黄河水车里的磁轴,都被换成了倭国的磁铁芯?”
裴九娘趴在铺满黄河舆图的案前,突然将磁砂撒向河道模型。铁砂在磁力作用下自动重组,原本笔直的河道竟拐出九十度急弯,恰好对准洛阳城。“他们在黄河上游投放磁笼,用磁场改变河床!”她抓起武玥带回的磁簪,簪头的磁石正与模型中“三门峡”的位置重合,“三年前扬州私盐案,五姓家奴就是用这招让运盐船偏离航道!”
地牢里,樱子的毒囊已经咬破,裴九娘却突然发现她指甲缝里嵌着磁粉。在烛光下,磁粉显露出“虾夷地有古磁矿,可炼永磁体”的倭文。李琰盯着这行字,忽然想起磁岛海图的背面,也有同样的矿脉标记——宇文家真正的目标,不是眼前的改河道、放磁傀,而是要在极北之地炼制永不消磁的核心,彻底掌控天下磁脉。
“报——登州海域发现百艘倭船!”传令兵的声音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