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的宁静似乎要被打破了。
拉什米卡敏锐地感觉到,太子李琮在整顿属官、敲打太子妃一党后,权威日重,心情也舒畅了不少。他来佛堂的次数更多,停留的时间也更长,有时甚至会与她讨论一些无关紧要的朝野趣闻,目光中那份纯粹的依赖与欣赏,渐渐又掺杂了属于男人对女人的灼热。
这一日,李琮下朝早,径直来到佛堂。拉什米卡正跪在蒲团上,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素净的僧袍和精致的侧脸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竟有一种圣洁与诱惑交织的奇异魅力。李琮屏退左右,走到她身后,静静看了许久,忽然伸手,轻轻握住了她捻动佛珠的手。
拉什米卡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只是低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扇。
“爱妃……”李琮的声音有些沙哑,“这些日子,苦了你了。如今东宫已渐安稳,你……不必再终日困守于此青灯古佛之间。”
拉什米卡抬起头,眼中水光潋滟,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喜,又混合着彷徨与不安:“殿下……臣妾已皈依佛门,岂可……”
“带发修行,心诚即可。”李琮打断她,手指收紧,将她微凉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本宫需要你,不在佛前,而在身边。”
他的话语和掌心的温度,如同暖流,冲击着拉什米卡精心构筑的心理防线。她知道,这是一个信号,一个她可以走出佛堂,重新回到东宫权力核心的信号。但这一步迈出,也意味着将再次置身于风口浪尖。她心中权衡利弊,最终,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太子的情愫占据了上风。她缓缓抽出手,却反手轻轻回握了李琮一下,随即松开,脸上飞起一抹红霞,低声道:“一切……但凭殿下做主。”
这欲拒还迎的姿态,更让李琮心旌摇曳。佛堂暗香浮动,暧昧的情愫在无声中滋长,预示着东宫格局即将迎来新的变化。
四方馆内,索菲娅的日子并不好过。拂林正式成为藩属国后,她这个女官在宫中的地位变得尴尬。以往那些对她客气甚至带点好奇的宫人,如今眼神里多了几分若有若无的轻视。她写给女王的密信,语气也愈发沉重,除了报告大唐西进的坚定决心和塞萨洛尼基基地的建立,更多是在探讨,如何在藩属的框架下,尽可能为拂林保留元气和文明火种。
这种压抑和孤独,在某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达到了顶点。她独自在兰台阁的小院里徘徊,望着天边那轮与故乡并无不同的明月,思乡之情和肩负重任的委屈涌上心头,眼圈不禁红了。
“女官何事伤怀?”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索菲娅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只见不知何时,皇帝李琰竟带着两名内侍,站在院门处。他未着龙袍,只一身常服,在月光下显得长身玉立,少了几分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儒雅。
“陛……陛下!”索菲娅急忙敛衽行礼,心跳如鼓。
李琰走近几步,目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上,语气平和:“可是思念故乡了?”
这一句简单的问候,仿佛击中了索菲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强忍的泪水终于滑落,哽咽道:“陛下明鉴……小女子……只是忽然觉得,自己像无根的浮萍……”
李琰沉默片刻,抬手,轻轻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珠。他的指尖温热,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既入大唐,便是唐土。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