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不说话想吓谁？”小丝笑着嗔怪，手里的笔在他眼前晃了晃。
宝玉挠了挠头，脸上堆着促狭的笑：“谁让你太漂亮了，坐在那跟画儿似的，我看入迷了都忘了说事。”他几步走到办公桌前，目光扫过她衬衫上的褶皱，“丝姐今天这身真好看。”
“少来这套。”小丝把笔搁在桌上，挑眉看他，“你在公司可是出了名的不老实，上次还被保洁阿姨撞见你偷瞄设计部的姑娘画图，今天又想打谁的主意？”
“冤枉啊丝姐。”宝玉夸张地摆手，随即凑近了些，声音压低，“我是真有正事找你。”
小丝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有话快说，我这还有一堆报表没核完呢。”
“今晚请你吃饭呗？”宝玉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地方你选，我买单。”
小丝“噗嗤”笑了：“你这坏小子出了名的好色，谁敢跟你单独去吃饭？指不定安的什么心。”
“天地良心，真是正事。”宝玉拍着胸脯保证，“是关于……陈默哥的事。”
小丝的笑容淡了些，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桌面：“他怎么了？”
“饭桌上说方便。”宝玉眨眨眼，“保证不是坏事，说不定还能帮你解开点小疙瘩。”
小丝犹豫了。这几天集团里的流言她不是没听说，心里像压着块石头，陈默回家只说“被人算计了”，具体细节却不肯多说。宝玉是董事长秘书，说不定真知道些内幕。
“行。”她点了点头，“下班再说，我得先把手头的活做完。”
宝玉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得嘞！下班我在楼下等你！”说完转身就走，路过门口时还回头瞟了眼她的背影，被小丝一个眼刀瞪了回去。
下午的工作节奏很快，小丝却有些心不在焉。核对报表时几次算错数字，脑子里总盘旋着宝玉的话。她了解陈默的为人，知道他不是轻浮的人，可那些照片和流言像根刺，扎得她坐立难安。
下班铃一响，小丝刚收拾好东西，手机就收到宝玉的消息：“我在停车场第三排等你。”
她深吸一口气，拎着包走出办公楼。夕阳把停车场染成暖金色，宝玉倚在一辆白色轿车旁，看到她来立刻挥手：“这边！”
“你倒挺会选地方。”小丝走到车边，警惕地打量着他，“先说清楚，到底什么事，要是敢骗我……”
“绝对不骗你！”宝玉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说，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
小丝犹豫片刻，还是坐了进去。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柠檬香，宝玉发动车子时，她忽然开口：“你要是敢绕路，我现在就下车。”
“放心，去吃你最爱的那家粤式茶餐厅，不远。”宝玉笑着打方向盘，“保证让你吃满意了再聊正事。”
车子平稳地驶离停车场，小丝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里的不安渐渐被好奇取代。她倒要听听，这个“不老实”的秘书，到底知道些关于陈默和那个叫小麦的姑娘的什么事。而她没注意到，宝玉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场饭局，可不止是“聊正事”那么简单。
茶餐厅里灯光暖黄，桌上摆着精致的粤式点心，虾饺的热气氤氲在小丝和宝玉之间。小丝用筷子夹起一块肠粉，看向对面的宝玉：“说吧，到底什么事，再不说我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