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那金碗里的粉色浑浊液体,说这姑娘应当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人给糟蹋了。
而自古以来,凡是以女子做祭品的组织,无一例外,全是歪门邪道。
因为女子五行属阴,以阴为献,供养的也只能是阴邪!
杜神医却摇摇头,说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闫蕾对此是知情的。
她是故意以自己为祭,从而来换取一些利益。
至于这个利益到底是什么……
杜神医看我一眼,说很有可能就是闫父的死!
之前闫蕾就说过,他爸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以后她和她妈妈反倒轻松自在。
加上那监控摄像里,闫父的确是被人垫了脚,撞邪而死。
所以,这个猜测是说得通的。
闻言我又看了看师父,想听听他的意见。
但师父只是喝了口米酒,然后摆摆手,说哪种可能都不重要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不再掺和了。
不管这一家子以前有什么矛盾龃龉,闫蕾弑父,都是为道法所不能容的。
我们既不能参与人家的私事,更不能助纣为虐,帮助闫蕾毁尸灭迹。
我本以为之前在肯德基的时候,我和小辉已经和闫蕾说的很清楚了。
如果她不说实话,我们也不会尽心帮她。
没想到,末了末了,还是让这姑娘摆了一道!
于是,接下来我将闫蕾家的电话记了下来,凡是她打过来的,我们通通不接。
她那么聪明,想必也能猜到我们的态度了。
然而事情过去没多久,闫蕾的妈妈竟然找上了门,说闫蕾中邪了!
之前被闫蕾骗过一次,这次面对闫母的请求,我就慎重多了。
我说您不跟我说实话,我肯定是不会涉险救人的。
闫母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贵妇。
身上没有多少珠光宝气,反而一身素朴,就像是村角街边的平民妇女。
她哭得两眼通红,也不管我多少岁数,上来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我可受不起这一跪,单脚一点,就跳到一边去了。
师父闻声从房间里出来,说闫夫人,令爱因一己之私,不惜伤我家人,这件事放到哪里,都说不通的。
小辉恰好也从屋里出来了。
他手上的疤痕还在,递到闫母面前之后,闫母那原本悲伤绝望的眼神,顿时就四处乱颤,心虚了起来。
她都这样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见状,我就过去扶起她,推着她往大门那儿走。
谁知闫母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说好好好,我说我说,我把真相都告诉你们。
只求你们能去救救我的女儿。
她光嘴上说没用,师父直接将她带进了香堂,然后让她给三清上了三炷清香。
师父告诉闫母,我等凡人或许辨别不了你的话,可三清却说法力无边。
他们受了你的香,此刻便和你心意相通。
你只要说一句谎话,三清立刻就会有所反应!
闻言,闫母先是不安的看了眼面前的三清祖师,接着便认命的低下了头。
她说,闫蕾的确是做了错事,可这一切都是因为她这个当妈妈的不争气,护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