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但凡停下来休息一个月,都比你闭嘴修养的多。”
楚人凤说。
“你别管。”
薛竞君不理他。
秋风卷着黄沙,薛竞君几人把船停在码头,换成商队的骆驼。
薛竞君坐在骆驼上,戴着白色帷帽。
穿过一小块沙漠,薛竞君就看到了一望无垠的麦浪直晃眼。
“叫金麦国是真名副其实啊!”
薛竞君深吸一口气,感觉得到,连田埂间吹来的风都带着麦香,沉甸甸的麦穗压弯了腰,一眼都望不到边际。
“你看这麦子,颗粒饱满得很。”
薛竞君回头冲身后的楚人凤笑道,“比咱们中城的麦好一些。”
楚人凤弯腰摸了一摸,眼底也带了几分笑意:“确实不错。
这边太阳大,昼夜温差也大,麦子肯定长得好。”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田边正在忙碌的农夫,“去问问价钱。”
两人走近时,农夫正弯腰割麦,皮肤黝黑,手上布满老茧,见他们穿着异乡服饰,停下了手中的活儿,用带着口音的通用语问道:“你们是来买麦的?”
“想问问价。”
楚人凤点头,“看您这麦子成色好,想问问整车收的话,是什么价?”
农夫直起身,擦了把汗:“今年收成好,价钱公道。
一担麦,二十文。
要是你们买得多,我去跟里正说,还能再让两文。”
薛竞君在一旁算着账,一担麦能磨六斗粉,二十文的话,折算成面粉成本不算高。
她拉了拉楚人凤的衣袖,低声道:“比咱们预估的便宜些。”
楚人凤会意,又问:“若是买够百担呢?”
农夫眼睛亮了亮:“百担?那可是大客户!
这样,十七文一担,我帮你们找车拉到码头,保管颗粒不少。”
“不止百担。”
薛竞君说,“我们要的量,得装满满十艘货船。”
农夫这下惊得张大了嘴,半晌才道:“十艘船?那得有几万担了!
这……我做不了主,我这就去叫里正来!”
说着扔下镰刀就往村里跑。
不多时,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八字胡的老者跟着农夫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精壮汉子,想必是村里管事的。
牟里正拱手道:“在下是这个村子的里正,听闻贵客要大批收麦?”
“是。”
薛竞君两人回礼,“我们要十艘船的麦。
只要成色和刚才看到的一样,价钱好商量。”
牟里正搓了搓手,脸上堆起笑:“贵客放心,我们的麦好的很,十里八乡都是数得着的。
既然您要得多,我给您算十五文一担,管送到码头,还帮您雇人装船,如何?只不过数量上,可能我要联合其他村一起才能够十艘船。”
薛竞君心里一动,十五文比预想的低了近三成,她正要应下,却被楚人凤用眼色拦住。
楚人凤认真地说:“十五文是公道价,每担我再加一文,算十六文。
但有一条,必须在五日内装船,且质量必须一致,逾期按半价算。”
牟里正盘算着,周边村落加起来,凑几万担麦不难,五日内也赶得及,多一文钱,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