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徒手抓住一名镇北军士兵,将其当作盾牌挡下如雨箭矢,同时挥出一掌震退围拢的敌人。
“下车!”
将呛咳不止的公孙璟拽出。
他随手扯下披风裹住公孙璟,又从怀中掏出梨花雨给他的银针,对着远处指挥的将领甩手射出。
公孙璟被浓烟呛得咳嗽不止,却在看到彭渊染血的衣襟时愣住了——不知何时,彭渊左肩插着一支箭,鲜血正顺着玄色衣料蜿蜒而下。
“别看了!
没毒,问题不大。”
彭渊随意的将箭矢拔出,一把将人抱起,塞给迎上来的梨花雨,“带他走!
我断后!”
话音未落,又是一波箭雨袭来。
彭渊挥剑格挡,一时间他身边竟成了真空地带。
梨花雨长枪横扫,将逼近的士兵逼退,低声道:“先生,得罪了!”
转头一把搂住公孙璟的腰,足下使劲,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梨花雨竟踩着士兵的肩头,如履平地般向高处跃去。
彭渊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覆面下,是那张冷峻而凌厉的脸,而眼中杀意更是暴涨。
当最后一支银针没入敌人咽喉,他握紧手中长剑,迎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镇北军冲去。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凶刃,要在这血色黄昏中,劈开一条生路。
镇北军领见久攻不下,恼羞成怒地抽出佩剑:“给我活剐了他们!”
镇北军领话音刚落,数十名身披重甲的亲卫如恶狼般扑向彭渊。
这些人手持特制的链锤,锁链在空中划出森冷的弧光,将彭渊退路尽数封死。
彭渊嗤笑,本就有怨气,可阿璟在这里,他隐忍了数日。
手中的长剑一振,剑鸣声穿透喧嚣,主动迎向那团黑影。
链锤呼啸而至,彭渊侧身避开,剑锋顺势削向锁链。
火星四溅间,三两条锁链应声而断,持锤士兵却借着惯性欺身上前,铁盾猛地撞来。
彭渊足尖点地腾空,手中剑如灵蛇般刺入盾与甲胄的缝隙,长剑入体,温热的鲜血喷溅在他覆面之上。
嘴角的笑容越的大,握紧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往下拉,生生的将甲胄砍开。
而那穿着甲胄的人,自然也就不行了。
解决完一个亲卫,彭渊扔了手中的长剑,随后捡起地上的武器,打算继续进攻。
混战中,彭渊忽觉后颈凉。
本能让他就地翻滚,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头皮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瞬间将树皮腐蚀出焦黑的孔洞。
他抬眼望去,镇北军领正握着雕花弩弓,嘴角挂着阴鸷的笑。
“原来你也怕死。”
彭渊冷笑,将长剑在尸体衣襟上擦去血迹,“敢对我夫人动手,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领怒极反笑:“死到临头还嘴硬!
给我上,拿下他的级,赏银百两!”
话音未落,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只见梨花雨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长枪贯穿一名亲卫胸膛,枪尖挑起尸体甩向人群。
公孙璟在远处的土坡上,正握着彭渊给的玉佩,紧张地注视着战局。
他身边是玄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