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璟,在我的家乡,我们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同时,共享夫妻双方所有的财产和物资。
虽然,我们都是男性,但,我是你的男妻不是吗?我自愿跟你分享我的一切,没什么利用和不利用,只要是你的决定我都支持,无条件支持。”
公孙璟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同时非常不赞同,“彭渊,万物皆有度,没有哪一方是要一直付出的。”
“所以呢?你怕我有一天会厌倦了这样的付出,然后我们的关系破裂?”
公孙璟没否认,彭渊笑,看着公孙璟的眼睛,“这块玉佩跟着万俟世家这么多年都没被现他的功效,偏偏我来了它就变得不一样了,那说明,它准许我去使用它。
既然我是它的拥有者,那怎么用就是我的事情。
你说你会将国家大义放在位,不瞒你说,我的家乡也是。
我们的伟人曾经说过,没有国就没有家,所以,我们在这一想法上,是一致的!
你也不用怕我会有什么意见。”
“阿璟,如果你还是没安全感的话,可以向我确认,哪怕是一万次都可以。”
公孙璟低头看着手心中的玉佩,神情复杂,良久他开口:“彭渊,你会把我的胃口养的越来越大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
后面的话,彭渊没让公孙璟说完,低头封住了他的唇,只是单纯的贴了贴。
“公孙璟,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你的胃口越大越好,多大的胃口我都能养得起!
这样就没人能跟我抢你了!”
“我的爱,让你不需要对我卑躬屈膝,不需要讨好。
你就是你,我爱的是你的全部!
所有!”
公孙璟的呼吸顿在喉间,指尖攥着那枚温凉的玉佩微微颤。
他从未被人这样直白地剖白过心意,尤其对方眼中的执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避开视线。
光线不知何时漫进来,在彭渊肩头织出层银纱,倒让他那句"
我爱的是你的全部"
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真切。
"
无赖。
"
公孙璟低声斥道,眼眶却有些红,也没推开环在腰间的手臂。
茶香混着彭渊身上清冽的草木气漫过来,让他想起以前在清河县,分明自己已经说过两人没可能,彭渊依旧不死心的模样。
彭渊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衣襟传过来:"
对别人我是无赖,对我家阿璟啊……"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拇指摩挲着公孙璟泛红的耳垂,"
是死心塌地的无赖。
"
公孙璟别过脸去看桌上的茶盏,碧色茶汤里浮着他自己模糊的影子,倒像是多年前那个在道观里抄经的少年。
那时师傅总说他心窍太死,读不懂经文里藏着的活气,如今被彭渊这样生拉硬拽着,倒像是忽然撞开了扇从未见过的门。
所以,他情缘浅薄,全都是自己的没开窍么?
“明日回村吧!
几个孩子都在家里呢!”
公孙璟忽然说道,声音轻得像飘落的竹叶。
彭渊嘴角上扬,忙不迭点头:“我让梨花雨去备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