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捧着竹简反复翻看,花厅里一时静悄悄的,只有老帝师翻动竹简的沙沙声。
彭渊趁机让小厮们将他准备的礼物都打开展示:南疆的雪燕、东海的珍珠、西域的地毯……每件都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的。
沈明远在一旁端着茶盏嗤笑:“我说这些东西,怎么瞧着眼熟呢?合计着昨日搬空百宝阁的是七弟夫啊,这手笔,便是本王也比不上!
京城里的宝贝都被你搜罗空了吧?”
“只要能让祖父和各位长辈舒心,再多宝贝也该寻来。”
彭渊这话答得滴水不漏,目光转向公孙仲时,特意加了句,“也给父亲带了匹汗血宝马,脚力比宫里的御马还强上三分。”
公孙仲面无表情,他跟他父亲老帝师一样,对彭渊没有好脸色,但看在儿子公孙璟的面上,哼了声算是应了。
眼看公孙仲并不在乎,彭渊也不意外,示意小厮将最后一个长条形木盒端上来。
盒盖掀开的瞬间,一道寒光闪过,里头竟是一柄通体乌黑的长剑,剑鞘上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在花厅的光影里流转着幽光。
“这是玄铁打造的长剑,削铁如泥。”
彭渊拿起长剑轻轻一拔,只听“嗡”
的一声轻鸣,剑气扑面而来,“听说父亲喜好剑术,这剑或许合您心意。”
公孙仲的目光在剑身上停留片刻,喉结微动,终究还是冷声道:“花哨玩意儿。”
可放在膝上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些。
公孙璟垂着眼眸笑,以玄羽阁的手笔,怎么可能不明白父亲的喜好,这礼物完全就是踩着父亲喜好的点上。
他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老帝师突然放下竹简,抬眼看向彭渊:“你倒是有心。”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花厅里的气氛顿时松快不少。
彭渊忙躬身道:“能让祖父舒心,是小子的本分。”
“哼,少给老夫灌迷汤。”
老帝师嘴上依旧强硬,却朝身旁的管事使了个眼色,“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后书房去,仔细着点,别磕着那几卷竹简。”
管事忙应着,指挥小厮们小心翼翼地搬东西。
彭渊知道,老帝师这是准备松口了。
送了旁人,自然不能落下帝师府的其他几房叔伯,彭渊又示意小厮打开后面的几个盒子,“小子头回上门,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
山中擅产灵芝,便带了些许给诸位长辈。”
沈明远眼前一亮,紫灵芝!
这个他喜欢,存着日后给阿瑜补身子挺好的。
只是,这是彭渊送给长辈的,沈明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放下茶盏笑道:“七弟夫这礼送得,怕是把公孙府上下都打点遍了。
只是不知,有没有我的份?”
“四嫂说笑了,自然有。”
彭渊早有准备,拍了拍手,门外立刻有人捧着个小巧的木盒进来,“四哥久在军中,这是玄羽阁新制的伤药,寻常刀剑伤敷上一日便能结痂,您或许用得上。
沈明远打开盒子闻了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这药里竟有雪线莲?倒是难得。”
他也不推辞,直接让随从收了起来,“算你有良心。
只是,本王倒是挺中意那紫灵芝的,也不知七弟夫可否割爱,再赠与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