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稳固的常识可言,一切都只是他的心意而已。”
“最近我好像瞧见你哥哥来着。”罗彬瀚说,“他长得真的有点丑——抱歉,但这是我的真实印象,虽说我也没看得太清楚。我的脑子在能认清楚他具体有多丑以前就宕机了,它还说再逼它看下去就让我去死。”
“你那么肯定看见的就是我哥哥吗?”
“否则呢?那地方待着的还有谁?”
“被他抓住后丢弃在外围的灵魂,应该也有不少吧,只是不会出现在毫无关联的闯入者面前而已。”
突然间,这东西又如往昔般微笑起来:“说不定,你看见的那个就是周雨。在落入到我哥哥手里后,产生形貌和思想上的变化都是很常见的事。”
罗彬瀚和他互相瞧了一会儿。“不是周雨。”他心无波澜地说,“无论那东西是谁,是什么,它都不是周雨。你知道为什么吗?”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觉得安慰的话,就继续这样认为吧。”
“那东西恨你。”罗彬瀚有点奇怪地摸着自己的左脸,“它恨你的程度绝不输给我,因此它劝说我杀死你,它逼迫我杀死你。不惜代价、不择手段,只要能让你死……周雨可没有这么恨你。实际上,我认为你应该也有相同的感觉:周雨就没怎么把你当回事。在他眼里你就像一种人形的自然灾害,不大好根除,所以只能预防和治理,就像是抗洪或防疫之类的。他根本不承认你有人格。”
“那又怎么样呢?”
罗彬瀚向他露齿而笑。“我不一样,”他亲热地说,“随便他,荆璜,或者无远的人怎么说,我觉得你是有独立人格的。他们怎么能这样不把你当人呢?你有思想,有追求,甚至还有兴趣爱好……不管那些许愿机理论怎么说,如果你走起来像人,叫起来像人,那你就是个人嘛。”
他将细剑从双腿上拿开,像一根拐棍似地驻着,下巴搁靠在剑柄上。“我只是好奇你杀起来是否也像人。”
“你还没有理解那个愿望在我身上的作用机制吗?”
“我理解,当然理解。”罗彬瀚立刻说,“我就是想亲眼瞧一瞧它这回要怎么起作用嘛。毕竟,如果它真的有那么灵验,你今晚就不该在这儿。可是不知怎么,你居然还是出现了,这就让我开始琢磨这一次会是谁来救你。你手头还有其他备用的替死鬼吗?罗得二世?小科莱因?”
又一次,周温行什么也没说。他的少言寡语不像心虚或慌乱,却显出某种兴致上的低迷。罗彬瀚甚至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