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我?”他反问道,“你以为会是谁?”
“那个匣子里的东西……你知道吗?”
“噢,我当然知道她了。”男人说,继而脸上忽然露出疑色,阴晴不定地盯着他。“你见过我的照片……可你究竟知道多少?”
他依然摇头。要说对方的姓名身世之类的信息,确实也在搜集目标情报的过程中顺便知道了。但是光凭纸面上的资料,根本不足以解释对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也不必让客人特意向他发出警告。所以,这个人身上大概还有相当多的秘密吧。
“他跟你提起过我?”男人又问,“你都怎么称呼那个帮你布置陷阱的人?”
能够被形容为“帮你布置陷阱的人”,大概也就只有客人了。对此,曾蒿诚实地回答道:“没有称呼他的必要。”
“你从来没问过他叫什么?”
“为什么要问?”
所谓的姓名,原本只是为了在群体中予以区分才被使用。至于从来都是单独和他接触的客人,他既没有使用河川地的语言念出对方真名的能力,也没有要专门编造一个假名来区分对方的需求。
男人没有在无聊细节上继续争执。“他跟你提起过我,对吗?”
“嗯。”
“他是怎么说的?”
其实,除了谈论起陶盘图案的那一夜外,客人很少谈论与目标相关的人事,反而更多顺应着他的心意,向他描述河川地与教育者的故乡。至于眼前这个人,又有什么必要去问得更多呢?“对了,他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事后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呢。”仅仅知道这个信息就足够了——不过,当初要是更认真地对待客人的警告,大概会再稍微下点功夫,也就不至于会在今夜如此被动了吧。
他把那句简单的评语复述给眼前人后,对方好像不能相信似地,又反复地追问着是否还有其他。“他没提过自己要怎么帮你把猎物引进陷阱?”
“没有说过。”
“你竟然也不问?”
曾蒿一边摇头,一边想这个人大约是好奇心特别旺盛的类型。怎么会以为他一定对客人的计划知根知底呢?既然保证了在把目标引向陷阱点后就会回来取走吉他,客人自然会去完成这个承诺,具体方法原本也轮不到他来过问。
入侵者仍然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