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抱歉,是假的。但还是不要轻生比较好。”
涮了他第二次的院长起身施施然走了。而蔡绩终于意识到这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端正。他满腹郁闷地想着小刍,还有那个无法被合理解释的夜晚,又把对于自己病情的疑惑忘记了。好在没过几天院长又来了,这一次状态极好,就连终日不褪的眼圈都淡了。他见了不禁脱口问道:“外面的工作都解决了吗?”
“谈不上解决。不过我把那个麻烦制造机关起来了。既然觉得让我动手不如饿死,那就先让他饿几天再说。”
搞不清楚这是不是她又在涮人,蔡绩只好唯唯地应了。院长拉开椅子在床边坐下,目爽神清,悦色隐然。
“今天身体怎么样?”
“还、还行。”
“天气不错。我带了几本初中通识课的教材来——本来想直接带高中课本来的,但是想想还是先从最基础部分温习下好了——全都在这里了,你自己先看看吧。”
病房窗外,雷雨降临前的狂风正把玻璃吹得阵阵作响。院长把她提来的一个大号行李箱拖到蔡绩床边。“应该够你看一阵子了。”
就是看一辈子也够了。蔡绩心里想着,实在没有勇气去打开那个行李箱。他益发迫切地说:“我想知道我的病……”
“再过几个星期吧。”
“那……”
“你不必吃药的。”
“不是这个,我想问别的。”
“想问什么?”
“你叫什么?”
院长终于把满意的目光从行李箱上挪开了。“你现在问出这个问题,还真是及时呢。”
被她这样一说,蔡绩顿时又窘迫起来。并非他不懂得基本的礼貌,要是以前在社会上碰见什么人,他当然知道先问姓名。可当初第一次说话时既然错过了,后续交谈碰面时也根本用不到称呼,他也就始终没有问过。
他这么解释了。院长却只是说:“那现在又有什么必要知道呢?”
“我,早晚要出去的吧?那样至少要有个称呼。”
“这是在说出去以后不准备跟这里断绝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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