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自己在下级员工间亦有别称。但他猜不出“罗”这个字该怎么谐音,并且打心底抗拒进一步深究答案。
他和几位佛台底下的名人一起吃了顿晚饭,打听一下当前业务部门的工作制度,也委婉表达了财务部对于销售费用合规性的专业观点。他不想把这件事压得太紧,因为清楚业务部门会如何看待新的规章制度与新的流程培训,概括来说就是无事生非。可这活儿注定就是要得罪人的,他也只能一层层地往前推。等这顿三个小时的聚餐结束,周末总算是到来了。尽管罗彬瀚还是得去见罗嘉扬一面,他决定把这件事推到周日再说。
他居然在周五晚上八点前就到家了,这件事叫俞晓绒始料未及。当他走进门时,她竭力要抠开一只特别顽固的外卖盒,里头是荞麦皮紫薯卷与炙烤三文鱼。电视里播放着市内新闻,这频道如今只有上年纪的人爱看。罗彬瀚的一个表妹——不是俞庆殊那边的,是谢贞婉那边的——甚至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电视台存在。市内新闻实在没什么花样,除了市政方面的通告,剩下的实际内容无非是大量家长里短的争端调解,连一场金店抢劫案也能充当重磅消息。
“你怎么看起这个?”他问俞晓绒,“这有意思吗?”
“了解了解你住的地方。”俞晓绒说。她这个回答简直叫罗彬瀚受宠若惊。但接下来她又公布了坏消息:“你的鱼全死了。我把它们放进厕所里冲掉了。”
罗彬瀚扭头看向空空荡荡的鱼缸。“这就是养鱼,”他心态平和地说,“我明天再去买几条。”
“你是在谋杀。”俞晓绒说。
罗彬瀚从她的外卖盒子里偷走一片三文鱼:“你这才是谋杀呢。明天你怎么安排?想去哪儿玩?”
他原想带俞晓绒出去散散心,结果她却宣布要去市里的公立图书馆看看。她这样突然地变了性子,罗彬瀚差点怀疑是有人偷梁换柱。不过很快原因就明晰了,俞晓绒还有家庭作业没做完,而这个有着神秘蜥蜴、主机游戏、点播电影、空调和各种零食的屋子实在诱惑太多。这几天的进度已经引起了她的危机感。她不得不使自己更加自觉上进,因为要是真的落下太多功课,没准她妈妈会亲自过来逮她。
“那你就做着吧。”罗彬瀚美滋滋地说,“我明天出去鬼混。”
俞晓绒叼着酸奶的吸管,目光险恶地瞧着他。“你的鱼食丢得太多了。”她突然说,“那些鱼是不是因为这个才死的?”
“可能吧。”罗彬瀚说。他的得意马上消失了,暗暗提醒要自己明天再买些鱼饲料藏起来。
这个夜晚剩下的时间,他们玩了各种有双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