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时还有米菲与菲娜这两个捕猎者。
他可不敢保证铁钩能在那两个东西的地盘上安然无恙。
铁钩开始一点点啄他掌心里的鸟食。
周雨站在旁边看着,似乎没打算立刻去睡觉。
事实上他连睡衣也没换。
除非他的重度洁癖已经在这两年半里彻底改变,否则是绝不会在做好清洁之前上床的。
就算是罗彬瀚也不得不承认,他这种怪癖已经出了职业需求,更像是一种半隐居式生活带来的顽固秩序。
不过周雨倒是从不要求客人也按他的标准行事。
罗彬瀚打开手机看了一眼,现此刻已经是凌晨一点半。
“你还想聊聊吗?”
罗彬瀚说,“关于我屋里那一帮人?”
周雨拉过一个豆袋椅,和他并排坐在窗前。
罗彬瀚忍不住朝那个看着怪舒服的豆袋椅多瞧了两眼,因为它的式样很新,是清新明亮的嫩黄色,不怎么像是周雨的风格。
这不禁令他疑心这是件外人赠送的礼物,可是这么大件的家具是很少被当作礼物赠送的,双方的关系得不那么一般才行。
他没有提这件事,因为如果它足够重要,周雨早晚是会告诉他的。
种种迹象都告诉他这两年半的时间里有多少变化生,如果他要选择其中的某一样最先开始追究,那不会是豆袋椅。
罗彬瀚捧着不愿离开的铁钩,跑去打开冰箱看了看。
里头的内容乏善可陈。
他只能提着两罐特浓咖啡回到椅子前,把其中的一罐交给周雨。
“我没想到你和陈薇认识。”
他说,“你和她刚见面时喊她什么来着?红什么的?”
“以前见过她。”
周雨简洁地说,“但我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名。”
“陈薇听起来也不像真名。”
罗彬瀚叼着拉环说,“你懂我的意思吗?她可能已经有几万岁了,我也搞不清楚。
但你能想象一个几万岁的人叫陈薇吗?她可能就是随便在我们这儿的流行歌里抄了一个名字。”
“也应该算是一种真名吧。
如果我早知道她的这个名字,就能想通很多事情了。”
“啥啊?”
“周妤的母亲和她是同名的。”
罗彬瀚很想问问这其中有什么关联,但他的注意力却被周妤的名字转移走了。
在两年半以前,他们已经很少再提起周妤。
那件事就像是一场未能完成的婚礼,人们刚把礼堂布置得花团锦簇,结果新娘却在仪式前一天猝死了。
于是所有的装饰都被匆匆忙忙地用白布盖起来,呈现出来的既非庄重也非悲伤,而是一派潦草与混乱。
活着的人并不想大张旗鼓地缅怀,或是弄得天地间愁云惨雾,只是想快点把这桩糟心事跨过去,匆匆忙忙地往接下来的生活走。
可接下来的生活里又有什么事需要这么紧赶慢赶呢?不就是下一场葬礼?这可真是个叫人纳罕的谜题啊。
“感觉真奇怪。”
罗彬瀚说。
他又往客厅的角落张望了一圈,看看周妤会不会像梦里那样出现在角落。
当然什么也没有,因为他现在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