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现,往往就是在这类人身上,会导致迟到或延期的意外事故总生得特别频繁。
久而久之,他们自己也不喜欢把时间说得太死。
“也许他还想准备点什么惊喜。”
“他一直就很有趣,”
汉娜欢快地说,“今晚我能去你家吗?就说要准备小组作业?让我也瞧瞧在非洲待了两年多的人会变成什么样。”
“当然可以。
你带睡衣了吗?我这儿还有一套没穿过的。”
“没问题呀——以及,詹妮亚,我得提醒你,我们是真的有小组作业。
最迟这周三来蒙小姐就会让我们做展示的。”
詹妮亚茫然瞠目,她从来不知道还有这回事。
“你该收收心了,詹妮亚。”
汉娜说,“治安恶化是政府和警察要操心的事。
可要是你的成绩下滑了,那你迎来的可不是‘陈府’的镇压呀。”
“是我妈的。”
“正是这个理。”
汉娜笑眯眯地说,“不幸的是,时下当局尽是些残酷的独裁者。”
汉娜究竟从哪儿学来了这些关于政治的俏皮话,詹妮亚不得而知。
她即便在同龄人中也属于政治冷感者,几乎没有支持的党派,也不关心新闻里的大人物所许诺的未来。
可随着年龄增长,她已意识到这种冷感并非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谁又真正地身在其外呢?当战争与末日到来时,睁眼或闭眼都于事无补。
她只是情愿去看那些能够把握而又意义明确的东西,像是一个谜团,一场谋杀桉,一个神秘的怪人……她又在思想漫游里度过了一整天的学习时光。
下午时她心里就开始期盼。
马尔科姆在今晚归家的希望如同一根微风中的羽毛,时不时随风荡起,却也没法飘得很高。
她真的有点想念他,但是认为他不会在周一就出现,没准是周三或周四,但谁知道呢?马尔科姆也喜欢让人意想不到。
汉娜跟着她一起回了家,还在路上时便已经说起小组展示的事。
她和阿尔来特已经收集了许多资料,还整理出了初步的大纲。
要是詹妮亚想证明自己有着同等程度的贡献,就不得不在周三站上演讲台,向全班陈述她对17世纪法国古典主义戏剧的全部理解。
“《诗的艺术》所说的准则是什么?”
汉娜鼓励地问,“是什么律?”
“……三一律?”
詹妮亚说,“一个事件、一个整天、一个地点……呃,是……是古典主义戏剧的创作准则,一直遵守到浪漫主义戏剧的兴起……”
“这下我们的小组作业总能评优了吧?”
汉娜带着些许满意说,尽管詹妮亚认为这话还为时尚早,因为来蒙小姐对展示的临场表现要求颇高。
她努力地记下莫里哀与高乃依——全名是皮埃尔·高乃依,这个熟悉的名字给了她一点安全感。
她举目望去,已经能看到属于昂蒂·皮埃尔的屋顶尖,还有站在街上的昂蒂·皮埃尔本人。
她正在同一位提着行李箱的来客交谈——准确点说,正在跟对方比划手指。
【讲真,最近一直用野果阅读看书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