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人!”
陈钱声音大了些,“咱们是投奔了陈王,可识时务者为俊杰,说到底不过是各有选择,陈王若能登基又有谁能置喙?”
“可是朝着应钟尸骨下手却不一样,大人本就背负恶名,如今再做这般事,往后陈王万一得势,为保名声过河拆桥……”
“那也是之后的事,眼下若不表忠心,不等过河,这桥就先塌了。”
江朝渊目光扫过一旁的吴德贵,
“我们本就是半路投诚,陈王又心胸不广,若是引他猜忌,哪怕是无心之失他也会宁杀错不放过。”
拦了想要说话的陈钱,江朝渊说道:
“行了,不用说了,此事已定,龚昂,你去办吧。”
龚昂低头:“是,大人。”
……
吴德贵被今日发生的事情惊的后脊发凉,江朝渊看他那一眼更是让他心口惴惴。
脚跟发软,强撑着笑脸从别院离开回了府中之后,等入了自己院子,吴德贵就再也撑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凳子上。
“老爷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吴夫人瞧他模样连忙上前扶他。
吴德贵嘴唇颤颤,他后悔了……
当日靖钺司刚入城时,他本可以不掺合这些事情。
他不过是个小小县令,只要当不知详情“奉命”行事便好,就算将来旁的人找来他也只一句不知便能推过,可他却为着陈王势大,想要搏一搏前程,结果主动一头撞了进去。
吴夫人没听清楚他口中嘟囔什么,倒了杯水给他:“你这脸色这么难看,可是那几位京中的贵人又为难你了?”
“他们这些人可当真是不讲道理,你当初也是受那位蔺大人的吩咐,这才照顾雁娘子几分,那孟家姐弟不过是来投奔的远房亲戚,一个病秧子,另外个瞧着柔柔弱弱的,怎就能跟什么逆贼有关系了。”
她将水递到吴德贵手里,轻叹了声,
“那孟小娘子模样俊,性子又好,要不是身子不好,我都想把她说给咱们意儿,她之前还教我品香点茶来着…”
“你说什么?”吴德贵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