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钱也知道那黄磷想要燃起来,得有人带进来放在奉三他们身上才行,否则哪能弄出天谴一说。
可是没有其他人靠近,那东西是怎么弄到那几人身上的?
“谁说没有其他人。”
江朝渊淡声道,“不是还有吴德贵。”
“他?”
陈钱神色错愕,“可是他当时不是也差点被砸死,而且他已经跟大人还有冯辛宏示好,想要投靠陈王……”
“投靠了陈王,又没说不能再投靠旁人,朝中两面三刀的,你还见得少?”
吴德贵是跟他们示好,也想要攀上陈王,可他到底不是亲信,表个意愿而已,连个军令状都没立过,见势不对反悔也没什么奇怪的。
更何况……
江朝渊平静道:“今日这事,未必是他自愿的。”
在朝为官的,能有几个身上纤尘不染的,想要拿捏无德贵也不是没办法。
比如先让他被迫蹚了这滩浑水,不知情时落了把柄,再以一些东西为要挟,逼他不得不为人所用。
之前有些事情江朝渊一直想不明白,可如若吴德贵真如他想,那倒是明白了。
他伸手露在伞外,脸上神色莫测。
大雨落下来砸在指尖,瞬间润了那骨节分明的手,江朝渊瞧着那雨水划过手中落在身前的水潭里,溅起圈圈涟漪。
“下一步,你想做什么呢……”
口中低声喃喃,几不可闻。
陈钱疑惑侧过头:“大人,您说什么?”
“没什么。”江朝渊收回手,弹掉了指间的水珠,“走吧,先去应付了找茬的人。”
陈钱闻言朝着不远处看过去,就见龚昂急冲冲地走过来:“大人,冯大人派人过来,说有急事要见您。”
……
吴家别院。
冯辛宏和吴德贵坐在厅中,桌上摆着茶水,无人饮用。
吴德贵脑袋上缠着白布,隐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