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最好的时机,就算知晓也无用处。”
陈钱有些不平,他当然知道大人的意思,要是当时发现吴德贵有问题,拿着香囊之事直接将吴夫人抓了审问,定能寻到线索,可如今时过境迁,吴夫人定然不会承认。
“可咱们就这么算了吗?那吴德贵摆明了有问题,不如将人抓了,严刑拷问……”
“你敢抓他,冯辛宏恐怕会直接翻脸。”
见陈钱面露不解,江朝渊说道,
“你以为今日冯辛宏为什么会疑心昨日的事情?”
伞面上的水珠滚落下来,他长腿踩在雨中,鞶靴溅起涟漪。
“他早就疑心我并非真心投奔陈王,可这一路上也只是忌惮防备,若无缘由他不会与我撕破脸,吴德贵恐怕已经在他跟前过了明路,也寻到了合适的理由解释昨日之事。”
“我现在动他,只会让冯辛宏认定是我心虚作祟,拿吴德贵来背锅。”
陈钱闻言只觉得憋屈至极。
龚昂跟在稍靠后的地方,不满骂了句:“那咱们就这么算了?”
“大人为了陈王做了多少事情,要真想要干什么,当初陈王哪能那么容易把持宫中,那个姓冯的就是仗着跟着陈王更久,怕大人得了功劳将来比他地位更高,所以不要脸的处处为难。”
“那个狗东西,咱们出京的时候就该找机会先把他给做了!”
江朝渊脚下突然停了下来,侧头看着龚昂时,目光直叫人心头发怵。
龚昂脸苍白,就被陈钱拽了一把。
“瞎胡说什么。”
陈钱扭头瞪了眼龚昂,谁不想弄死那姓冯的狗东西,可是这话能拿到明面上来说吗?有些话,只能憋死在心里。
江朝渊转身继续朝前走,陈钱连忙跟了上去,将伞朝着他头顶倾斜。
福来巷口药铺里,邵大夫正跟病人说着忌口的东西,冷不丁抬头就瞧见门外走过的一行人,他抓着病人胳膊诊脉的手猛地抖了抖,脸都白了。
这群煞神怎么又来了?!
他战战兢兢瞧着外面,却见江朝渊一行人路过铺子前,直接朝着巷子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