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提前借吴夫人的手准备了那驱蚊的香囊,只消借上前呈交账本的功夫,与其接触就能诱你发病,而我只要找不到线索,你又有疑点在身,我就一定会想法设法的救你。”
她算准了他们急于寻获太子的迫切,也算准了他会留意她身上只有权贵女子才会学的礼仪,甚至就连诱发病症的时间也掐的刚刚好。
她必须要发病,还要足够严重才能让人释疑,所以就连他会阻止她服药,以及那一杯掺了鸳鸯藤的茶水都在她算计之中。
当日孟宁想要借孙三味传讯给应钟,那定然是用了什么手段,没有直接和罗掌柜接触的前提下,便只有借孙三味和他那短暂接触的片刻,在罗掌柜身上落下了什么。
靖钺司的人并非无能之辈,若是罗掌柜身上多了什么很容易察觉,孙三味也不可能不知情,事后严审就能查到孟宁身上。
所以她必须是在孙三味和罗掌柜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让他们当了传讯的卒子,而最有可能的办法……
“你当日装药的那个香囊。”
江朝渊目光冷凛,仿佛开了刃的寒刀,
“当日我命人搜查过你身上所有东西,若有可疑之物不可能逃得过,唯一未曾留意的,就是你主动袒露于人前,甚至让我的人经手过的那个药囊。”
他仔细想着那天的事情,回忆与孟宁接触的经过。
她突然病发,装药的锦盒抖落在地上,那香囊却一直抓在手心里,后来陈钱取了药丸给她服下,却因为那杯掺了鸳鸯藤的茶水,让她病情愈重痉挛昏迷。
事发突然,别说陈钱吓了一跳,就连他也是怕人死了,再加上后来冯辛宏突然过来,谁也没有留意她手中的那个药囊。
“常年服药者,身上有药味不会惹人怀疑,若以独特香料掺于其中,只消与人接触片刻便会沾染在身上,而我曾听说有些人生来嗅觉与常人不同,能闻到旁人所不能闻到的东西。”
“应钟嗅觉惊人,闻到了你给的暗号,所以才会突然暴起,以命传讯给你……”
屋中因为江朝渊的推断安静至极,仿佛连外间的雨声也随之大了。
片刻,孟宁伸手拍了几下,满是感慨:“江大人不该当这靖钺司掌司,应该去当说书先生,要是你愿意下凡执笔,这满天下写话本子的书生都得饿死。”
她勾着手里的蒲扇,眸子里是真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