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马龙》?这电影去年又拿金鸡、又拿百花,拷贝卖的那么好,咱跟人打好交道,指不定写个啥剧本就想给咱们了。”
小伙儿捂着胳膊哼唧,“人在北影厂有职务,有剧本也肯定优先北影厂啊。”
老叔气急,又扬起手套噼啪一顿拍,还不解气,又跟上一脚。
“我瞧见你那损色儿我就来气儿!”
“你动动你那锈住的大脑瓜子。”
“江弦要真跟北影厂好成那样,那《芙蓉镇》能给上影厂?《棋王》能给上影厂?”
小伙护着自个儿,以他老叔听不见的音量自个儿嘟囔。
“给上影厂.也不一定会给咱啊.”
如此一幕,也只是江弦家院儿里一个缩影。
江弦每天都忙着接待客人收礼物。
到最后,饶月梅一看,这收的一堆东西,怕是放坏了也吃不完啊。
“吃不完就给街坊们分分得了。”江弦无所谓的说。
“那哪行?”饶月梅道。
正当江弦以为是他妈小心眼的时候,他妈悠悠的来了一句: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那老话不也说了么?穷人无好朋,富人无好邻。”
“这升米恩还斗米仇呢,咱就是扔在家里,放坏了,也不能这么大方。”
江弦一听还挺有道理。
唉,人心叵测,真像他妈说的,确实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农历二十九。
这节骨眼,过年的氛围已经分外浓厚。
几乎全城的人都在乱蹿。
街道两侧挤满了小摊小贩,什么对联啊,黄历啊,红袜子红裤衩,干果蜜饯,大虾酥大白兔,连带着拜祖宗的香烛红纸,那叫一齐全。
农贸市场就更热闹,活鱼活虾上来就抢光,那人跟不要命似得全堵在门口,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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