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黑影冷笑:“胡亥公子说了,兰台的妖书不焚,大秦必乱!”
他突然咬碎口中毒囊,鲜血溅在《孟子》残卷上,染红了“民为贵”
三字。
王承恩蹲下身,捡起黑影掉落的玉佩——蟠螭纹上缺了一角,正是胡亥亲卫的标记。
他望向兰台深处,那里,黄庭靖正带着弟子用铜镜投射“护书咒”
,镜面光影在典籍上流转,如同给每一卷书都披上了无形的铠甲。
“公子”
,王承恩起身,袖中磁石扫过木架,“胡亥不会罢休。
赵高虽囚,他的心腹还藏在咸阳的阴影里为胡亥创造机会。”
他指向墙角的青铜钟,“墨家在钟内藏了三十六枚磁石警钟,若有人靠近典籍三丈内,钟鸣便会引来蒙毅将军的亲卫。”
话音未落,兰台外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阵铁蹄声踏过磁轨,蒙毅甲胄上的北斗纹与兰台的磁石阵共鸣,出嗡嗡的低吟。
“扶苏公子,王公公,”
蒙毅抱拳,手中提着两具尸体,“在兰台西侧角楼,现胡亥的密探,身上带着这个。”
那是半卷帛书,上面用朱砂画着兰台的布防图,每个典籍架的位置都标着“焚”
字,角落还有胡亥的印信。
扶苏的脸色铁青:“父皇刚下旨软禁胡亥,他竟还敢如此胡作非为。”
“嘘”
,王承恩突然按住扶苏的手腕,目光落在兰台中央的青铜鼎上。
鼎中燃烧的艾草混着磁石粉,正将“胡亥谋逆”
的光影投射在穹顶,“始皇帝应是已经到了,合该让陛下看看,他最宠爱的幼子,背地里究竟都做了什么。”
稍顷,始皇帝冕旒下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与帛书,玉韘玉璜在手中互击出三声重响——这是祖龙震怒的信号。
胡亥被蒙恬将军亲自押解而入,衣饰凌乱,眼中却毫无惧色:“父皇,儿臣只是怕这些妖书惑乱民心——”
“惑乱民心的是你。”
始皇帝的声音像冰川开裂,“蒙毅,搜他的府邸。”
蒙恬从胡亥的腰带暗格中取出一卷密信,展开后,赵高的印鉴在烛火下格外刺眼:“赵高一党果然没死绝。”
目光扫过信中内容,“胡亥公子,你竟敢私通匈奴,许以‘焚书复礼’换取支持?”
胡亥的膝盖重重砸在青砖上,方才的嚣张荡然无存:“父皇,儿臣知错。
。
。”
始皇帝转身,望向整面墙的典籍,目光落在《墨子?兼爱》的封皮上:“朕原以为,焚书的威胁来自外敌,却不知,最危险的火苗,竟藏在朕的膝下。”
他对蒙恬说道,“胡亥,配北疆,入卿之大军为卒,非诏不得回。
赵高余孽,诛。
。
。”
兰台恢复寂静时,黄庭靖带着弟子们跪别:“陛下,墨家明日便启程前往岭南,在百越北疆瀛洲边境之地修建镜阵,让典籍之光普照整个大秦。”
始皇帝点头,忽然对王承恩说:“你与墨家,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王承恩跪下,额头贴着冰冷的青砖:“陛下,臣等想要的,不过是让‘民贵君轻’不再被焚,让‘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