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工匠递来一坛淡水,坛口贴着“福”
字红帖,“这些文书比金子金贵,是咱们的希望。
。
。”
回到元大都,皇宫内。
元世祖正对着铜镜拔白头,宫女捧着金盆的手不住抖。
“传旨!”
他忽然暴怒,金簪砸在地上,“凡是传谣者,剥皮实草,悬于城门!”
殿外,丞相伯颜拾起金簪,翡翠簪头刻着的“万寿无疆”
四字已被抓出裂痕。
“陛下,”
他望着殿外焚烧檄文的浓烟,“宋军借天象惑众,实则虚张声势。
占城弹丸之地,不足为惧。”
元世祖转身,龙袍扫过满地奏折:“不足为惧?那为何白莲会已破抚州?为何陈吊眼许夫人已破漳州?为何中原江南百姓皆言‘宋帝持神臂弓,跨海而来’?”
他忽然剧烈咳嗽,手指抠进龙椅扶手,“伯颜,你说,真有天命吗?”
伯颜沉默片刻,指尖抚过腰间玉带上的元廷图腾:“天命在弓马,在弯刀。
陛下只需增兵江南,踏平占城——”
话音未落,一名暗卫踉跄闯入,呈上染血的密报:“海州、泉州等沿海之地急报!
宋军商船伪装成吕宋船只,所过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争相传抄檄文‘天书’,中原各地散布,百姓疯抢‘天书’!”
忽必烈目光骤冷,龙袍下摆扫过地面的焚烧余烬:“烧!
给朕烧光所有商船,烧光所有伪书!
敢有借机生事者,夷三族!
着诸行省平章政事配合行枢密院全力南下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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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城帅帐内,韩信望着中原方向的漫天星斗,忽然轻笑。
一旁的张世杰不解:“先生为何笑?”
“我笑那元寇不智,伪帝少谋,”
他摸出怀中铜钱,在掌心转出残影,“当年淮阴侯用‘四面楚歌’乱楚军之心,今日咱们用‘谣言漫天’碎元寇之胆。”
铜钱“当”
地落在案几上,正面“宋”
字朝上,“民心即天意,元廷,该亡了。”
新兵站在帐外,听着帐内的议论,忽然想起崖山海滩上的篝火。
那时“老熊”
大哥说:“新兵蛋子,记住,只要有人记得大宋,咱们就输不了。”
他握紧手中的檄文纸包,海风掠过他耳际,仿佛传来中原百姓的低语:“大宋要回来了。
。
。”
是夜,中原多地火光冲天,元军焚烧檄文的浓烟与起义军的烽火连成一片。
占城派出的商船队早已归港,船头的吕宋旗号被海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褪色的“宋”
字——那是用崖山之战的残旗改制的。
韩信立于船头,望着北斗七星,想起他在河边对漂母说的话:“吾必有以重报母。”
或许漂母“大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
,漂母只是激励他不求回报,但他却不能不报那“一饭之恩”
,或许让天下人都吃饱饭才能使漂母开心吧!
他摸出腰间号令三军的断枪,枪缨在夜风中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