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字,“需以‘人间火舞’镇之,而非虚妄祭祀!”
幽王看着龟甲与蜥蜴,犹豫不决。
褒姒忽然低泣:“陛下,臣妾唯恐神物降罪。
。
。”
“够了!”
幽王甩袖,“褒美人暂退,晁错留下议事。”
殿内只剩君臣二人时,幽王忽然道:“司徒说你来自后世,可知我大周结局?”
晁错浑身一震,却见姬友不知何时已跪于殿外,显然将一切告知了幽王。
他直视帝王,掷地有声:“陛下若行代田、强乡兵、远奸佞,西周可延百年国祚;若依旧宠信褒姒虢石父之流、荒废朝政,不出十年,犬戎必破镐京!”
幽王沉默良久,从案头取出一卷竹简——竟是姬友的《西陲布防图》。
“代田之事,全凭先生。
若成,寡人封你为司农大夫;若败,司徒与你,皆当死罪。”
晁错叩时,看见姬友鬓角的白又添几缕,想起史书中他战死骊山的结局,喉间泛起苦涩:“臣唯有以死报国。”
出得王宫,暮色已浓。
姬友拍着他的肩膀,声音低沉:“先生可知,某为何敢赌?”
“因为司徒大人知道,”
晁错望着骊山方向的篝火,屯田农夫的号子声隐约传来,“这把火,一旦烧起来,就再也扑不灭了。”
是夜,司徒府的青铜作坊再次起火,百具新铸的铁犁在火光中如沉睡的龙。
晁错握着姬友赠予的佩剑,剑鞘上的“克商”
二字在火光中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西周的命运。
他知道,自己正站在历史的十字路口。
前尘往事如潮水涌来,西汉七国之乱的鲜血与西周的晨霜在眼前重叠,而他手中的铁犁,终将在这乱世中耕出一条生路,或是一道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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