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犬戎领指着塬上的赤巾乡兵,“周人竟让农夫上阵!”
话音未落,晁错挥动令旗,第一排铁犁车突然转向,露出车后的弩机。
改良后的床弩出闷响,箭矢破空,正中犬戎的帅旗旗杆。
“冲!”
申侯怒吼,骑兵踏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晁错待敌军进入百步之内,再次挥旗。
铁犁车散开,露出中间的“火油罐”
——每个罐子都装着泾水河畔的天然石漆,遇火即燃。
“点火!”
火箭划破晨雾,石漆腾起的火龙瞬间吞噬前排骑兵。
犬戎战马受惊,调头践踏后排步兵,阵型大乱。
晁错趁机下令:“玄襄阵变!”
乡兵们以铁犁为盾,组成弧形防线,将敌军分割包围。
姬友在了望塔上见此景,不禁赞叹:“先生此计,比牧野之战的火攻更妙!”
幽王紧握剑柄,指节白:“原来战争可以如此。
。
。”
“如此‘以农为兵,以战养耕’,”
晁错接道,“此乃真正的‘兵农合一’。”
申时初刻,战局已定。
申侯的交龙旗被砍倒,犬戎领率残部西逃,塬上遍野皆是狼头旗与交龙旗的碎片。
幽王站在斩获的敌军帅旗旁,忽然呕吐起来——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战场的残酷。
“陛下,”
晁错递上清水,“此乃胜果,亦是警示。
若不彻底根除贵族私兵,今日之胜,不过昙花一现。”
幽王擦去嘴角秽物,望着塬下正在掩埋尸体的乡兵:“先生说的‘废井田,开阡陌’,究竟如何做?”
“需从王畿开始,”
晁错展开新制的《王畿均田图》,“收回贵族私田,按人口分给农夫,设‘田正’监管,五年一丈量。”
姬友忽然剧烈摇晃,险些栽倒。
晁错扶住他,见其手帕已被鲜血浸透:“大人!”
幽王惊觉,快步上前:“司徒这是。
。
。”
“旧疾而已,”
姬友强作镇定,“陛下需听晁先生之言,推行均田。
某若倒下,西周唯有先生可托。”
是夜,陈仓塬的庆功宴上,幽王突然举起酒樽:“从今往后,司徒与晁先生,皆寡人的左膀右臂!”
他解下腰间的火德玉佩,挂在晁错颈间,“此佩象征火德星君,见佩如见寡人。”
晁错叩时,看见姬友欣慰的笑容,却也注意到其袖口露出的绷带——那是咳血时染上的暗红。
他知道,西周的支柱,正在悄然崩塌。
三日后,班师回朝的队伍行至戏水河畔。
忽有斥候急报:“镐京传来噩耗!
褒姒在冷宫自缢,临终前留书‘晁错误国’!”
幽王脸色骤变,晁错却注意到密报上的泪痕——这封“遗书”
太过刻意。
他凑近姬友,低声道:“此乃犬戎离间之计,意在动摇军心。”
姬友点头,却在此时剧烈咳嗽,鲜血溅在幽王的赤袍上。
帝王大惊,慌忙命人扶司徒上车:“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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