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
事先开凿的水渠被打开,泾水灌入驻军的“水阵”
区域,结冰的地面变得滑如镜面,犬戎骑兵的马蹄不断打滑,阵型彻底崩溃。
酉时三刻,胜负已定。
犬戎残部向西逃窜,塬上留下数千具尸体,狼头旗被积雪覆盖,宛如一片黑色的花海。
幽王在镐京收到捷报时,正在姬友的灵堂前祭酒。
他盯着战报上的“火德八阵”
图示,忽然摔碎酒樽:“传旨,追封司徒为‘火德公’,晁错晋爵为‘火德侯’,赐钺斧,代寡人征伐!”
祭仲在旁低语:“陛下,晁大人让臣转呈此物。”
他呈上褒姒的尸检报告,以及犬戎领的密信。
幽王读着密信,脸色铁青。
“原来褒姒是被犬戎毒杀,却嫁祸寡人!”
他握紧案头的镇周剑,“传寡人命令,即日起,全城罢玄色,禁胡商,备战犬戎!”
是夜,晁错在司徒府的密室内与祭仲对坐,案头摆着新铸的“西陲大都督”
印信。
“大人,”
祭仲指着《西陲布防图》,“申侯残部与犬戎合流,退守姑臧城,意图据险而守。”
晁错摸出姬友的玉珏,珏面上的蟠螭纹已被他刻上“火德”
二字:“姑臧城易守难攻,但我有‘屯田堡垒’连环计。”
他指向地图上的绿洲,“每五十里建一堡垒,既是粮仓,也是兵站,逐步压缩犬戎的生存空间。”
祭仲点头,却见晁错忽然剧烈咳嗽,手帕上竟有淡淡血迹——连日操劳,他已染上姬友的旧疾。
“大人需休息,”
祭仲急道,“司徒临终前,最担心的便是您的身体。”
晁错摇头,展开新制的《乡兵训练大纲》:“犬戎未灭,均田未稳,某如何能歇?”
他指着大纲中的“耕战日历”
,“明年春分,要让每个乡兵都能同时挥舞铁犁与戈矛。”
幽王三年,冬至。
镐京太庙举行盛大的“火德祭”
,幽王亲自将晁错的画像挂入功臣阁,与伊尹、姜尚、周公等圣贤并列。
晁错身着赤黑色公爵朝服,腰间悬挂的钺斧象征“代天征伐”
,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先生,”
幽王低声道,“寡人昨夜梦见司徒,他说‘晁卿乃周室砥柱’。”
“陛下,臣只是为了完成司徒之遗愿”
。
晁错叩时,看见殿外的赤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想起姬友灵前的童谣:“司徒薨,晁卿立,铁犁耕出万年基”
。
他知道,自己肩负的不仅是新政,更是一个王朝的希望。
祭礼结束后,晁错独自来到姬友墓前,献上一捧今岁陈仓道的新麦。
墓碑上的“郑伯友”
三字已被风雪磨去棱角,却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大人,”
他低语,“犬戎领已遣使求和,愿割让河西五城。
均田法已在王畿推行,百姓皆言‘火德侯是再生父母’。”
风起时,墓前的松柏出沙沙轻响,仿佛姬友的回应。
晁错摸出怀中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