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过虑了!
末将愿率黑槊营为先锋,三日之内踏平盱眙!”
他甲胄上的狼头吞口撞出声响,“让辛弃疾知道,区区空粮车之计是挡不住我大魏铁骑的!”
帐外突然传来刁斗声,拓跋翰的亲卫跌撞而入,甲叶上还沾着淮水的泥浆:“陛下,东平王派出的游骑在濉口多处遭到袭击,多队未归,已折损了三成斥候!”
他呈上一个斥候队长拼死带回的染血的战报,上面潦草的写着“遇伏,却月阵,弩箭如雨”
。
拓跋焘的脸色骤然沉如锅底。
他抓起案上的蜀锦,指腹摩挲着上面的飞虎纹——那图案与辛弃疾的军旗如出一辙。
“看来辛弃疾的主力飞虎军一直藏身在盱眙附近。”
他将锦缎掷向舆图,“传朕旨意,全军向盱眙集结,先把那些空粮车烧了祭旗!”
同一时刻,建康含章殿的铜鹤香炉里,龙涎香正袅袅升起。
宋文帝刘义隆攥着辛弃疾的急报,绢帛上“北魏二十万铁骑压境”
的字迹被指腹磨得亮,显然这段文字让文帝那段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他脆弱的心灵了。
殿内文武百官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吏部尚书江湛的朝服下摆扫过案上的《淮泗防务图》,图上的红点已从濉口蔓延到盱眙。
“陛下!
请陛下依辛弃疾所奏坚壁清野固守城池之计,让臣率大军驰援前线诸城!”
沈庆之的铁刃甲擦过蟠龙柱,出刺耳的声响。
这位鬓霜白的老将捧着虎符,甲叶间露出的箭疤在烛火下明暗交错,“臣与沈璞、垣护之等将共事多年,具是能攻善守之辈,且熟知北魏攻城战法,臣愿率五万精兵北上驰援增兵前线各城,定能守住淮泗!”
御史中丞袁淑突然出列,紫袍上的金线云纹在晨光中闪烁:“沈将军勇则勇矣,可北魏势大,需多路驰援。
微臣自荐率一路援军,其余两路则是沈将军、臧质将军,分兵三路驰援:沈将军守盱眙,垣护之守寿县,再令萧道成率水师沿淮水布防,形成犄角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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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淑顿了顿,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当年檀道济孤军深入致败,今日万不可重蹈覆辙。”
文帝望着殿外飘落的梧桐叶,忽然想起十日前辛弃疾派快马送来的《九议》续篇,其中“守淮如守家,需聚兵扼要”
的字句此刻格外清晰。
“袁爱卿,且随朕坐镇中枢,着张兴世将军做一路驰援,其他就依袁爱卿所言。”
他将急报递给内侍,“传朕旨意,着沈庆之、张兴世、臧质分三路驰援前线各城;袁淑掌粮草转运,务必保障前线供给;江湛拟讨虏诏,晓谕天下,共御外敌。”
退朝时,沈庆之捧着虎符走出含章殿,撞见袁淑正站在阶下等候。
“袁中丞今日所言,倒是与辛将军的谋划不谋而合。”
老将的铁靴碾过地砖上的烛泪,“看来你那趟冶山之行没有白走呀。”
袁淑抚着麈尾,脸上露出愧色:“往日是我短视。
辛将军在榷场立的‘公平秤’,秤星里藏的都是治军之道。”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账册,“这是冶山铁坊的出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