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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刚学的女真话夹杂着汉语,说着“这鬼天气真冷”
“等回营了可得喝两碗马奶酒”
之类的话。
火光越来越近,两个金军斥候骑着马,慢悠悠地走过来,马背上的弯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站住!
你们是什么人?”
为的斥候用生硬的汉语喊,目光扫过粮车和人群,带着警惕。
赵六连忙上前,弓着腰,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军爷!
我是赵六呀,你不认识俺啦!
俺们是完颜文将军的人呀,奉将军之命,把起义军的粮草送回大营!
这是将军的令牌,您看!”
他双手捧着完颜文的令牌,令牌上的狼纹在火光下格外清晰,令牌下还有些金叶。
斥候接过令牌和金叶,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又看向粮车:“怎么这么晚才来?完颜文将军呢?”
“将军还在大营那里坐镇呢!
他们起义军人数实在太多,可不好管!”
赵六故意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抱怨”
,“那些义军老弱难缠得很,将军把粮草先抢过来啦,让俺们先送回来。
您看这粮车,都是刚从营地里运过来的!”
另一个斥候闻言走到粮车旁,用长矛戳了戳粮袋,粟米从袋口漏出来,不一会儿就洒了满地。
他又看了看辛弃疾等人,见他们穿着金军铁甲,脸上沾着灰,有的还露着破洞的内衣,完全是跟着完颜文的金军底层士兵的模样,警惕才消了些:“行了,走吧!
大营东门有人接应你们,别乱走,不然军法处置!”
斥候策马离开后,众人都松了口气,少年兵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却仍攥着短刀不肯松手。
辛弃疾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好样的,没露馅。”
队伍继续前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金军大营三十里外的一片枯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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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之前约定的休整点,地面上还留着之前五十义军提前清理过的痕迹,没有杂草,适合隐藏。
“全军休整片刻,入夜后出。”
辛弃疾下令,让士兵们靠在粮车旁休息,却不许卸下铁甲。
“都别睡死,轮流放哨,注意听远处的动静。”
马全福拿出随身携带的麦饼,分给众人:“都垫垫肚子,别吃太多,免得一会儿行动不方便。”
他递给辛弃疾一块,饼上还带着余温,“这是伙房特意烤的,加了点粟米,抗饿。”
辛弃疾接过麦饼,咬了一口,粗糙的麸皮混着新麦的清甜,在舌尖漫开。
他看向身边的赵六,见他正给青壮们讲述金军大营的布防:“东门的守军大多是契丹人,好糊弄;中军帐在大营中央,周围有亲卫把守,夜里会换三次岗;粮库在营后,守军最少,咱们的火可以先从那里的马厩放起。”
“记住‘赵充国备边’的道理。”
辛弃疾忽然开口,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还记得某讲过的故事吗,当年赵充国守湟中,每次行军都要先探清敌情,扎营必选险要,才让匈奴不敢来犯。
咱们今日诈营,比他当年更险,每一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