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琛手抚在信纸上,近乎自虐般,将她写的每一个字都详看殆尽。
少女心事从来都是炙热滚烫的。
这几十封信,几乎每一封都提到了燕峦青,从懵懂到爱恋。
燕景琛就像一个旁观者,在这几十封信里见证芸司遥了从始至末的酸涩和深情。
纸张被手捏出斑驳折痕。
燕景琛看着这些情书,想起了装着护身符的香囊,也想起了芸司遥给自己的七巧板,陶哨……
一个是精心筹备,饱含深情的祈福礼物,一个是他死皮赖脸缠着她,才换来的粗制滥造的“玩具”。
这么对比下来,倒显得他捡起七巧板,仔细修复后又收到暗箱里的行为着实可笑。
赝品就是赝品。
或许在她心里,他连赝品都比不上,只能是个嫉妒得跳脚想杀了正品取而代之的腌臢小人。
燕景琛拿信的手在发抖,倏地用力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在了地上!
“砰——”
箱子里的信散落一地。
燕景琛踉跄的站了起来,呼吸急促而沉重,脸部线条因极力克制而显得格外僵硬。
不该是这样……
不该是这样的……
燕景琛攥紧双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着。
最终,他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蹲下。
将信全都捡起来,收好。
……
养心殿,暖阁。
雕龙的床榻之上。
皇帝紧闭着眼,短短几个时辰便形容枯槁。
光滑的皮肤也如干涸的河床,毫无血色,泛着令人心悸的青灰。
“父皇……”
太子跪在床边,手握住皇帝冰冷枯瘦的手,“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