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谢凛颤抖着应了一声，弯腰把楚琬宁抱了起来。
就好像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路抱回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抬手探上她的手腕，整只手都在颤，抖得厉害。
楚琬宁一把握住他的手，抬眼看向他，“怎么了？你这么突然把我抱回来，实在是……”
话还没有说完，谢凛就将她抱进了怀中。
两只手紧紧地搂着她，颤声道：“琬宁，我要做爹爹了！”
“濯渊，你……你先放开我。”
楚琬宁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有点莫名地感动，又有点想笑。
可谢凛好像根本没听到她在说什么，只重复道：“我要做爹了！”
“是，你是要做爹了。但……你先放开我，好吗？”
楚琬宁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只是做爹爹而已，用得着这么激动吗？将来若是再有孕，或者临盆生子，你还不激动得晕过去？”
“你可是当朝首辅，被外人看到还不笑掉大牙？”
说着说着，她自己先笑了。
谢凛却很严肃，认真地看着她，“你根本不知道，你有孕意味着什么。我母亲是岄族圣女，圣女从满周岁起就会开始养蛊，接下来还要触碰各种毒物。”
“你知道为何岄族会有规矩，圣女不得成亲生子吗？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因为圣女子嗣艰难，即使怀孕生子，也有很大可能会生下不健全的孩子。”
“可你不是说，圣女只是不能与外族通婚吗？”楚琬宁愣了愣。
这和她之前听到的不太一样。
谢凛点点头，“是，不能与外族通婚。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圣女身上的毒很可能会毒死另一半。只有岄族之中，有化解的办法。当年，母亲为了与父亲在一起，好不容易才找到化解的办法。可族中的大夫还是告诉她，她生下来的孩子很可能会有缺陷。”
虽然后来，他生下来后一切正常，但他心里一直都是有担忧的。
这种担忧，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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