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喝了毒酒。
海市蜃楼得自功德簿,是蒙蔽神识的把戏,施展起来有许多限制,却并不复杂。
说穿了是把神识强行挤进对方识海,让对方误以为是自家真实经历,整个过程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苗苍梧顶天筑基中期,秦墨还担心不保险,索性把戏演了个全套。
嘿嘿!苗苍梧浑然不觉,他觉得秦墨的笑声太刺耳,颇不服气,便又阴笑两声。
哈哈!秦墨还以颜色。
嘿!哈!哈!嘿!
在一众旁观者看来,这两人面带笑意,挤眉弄眼,像是在唱一出无声大戏,又不像亲戚了。
在“嘿嘿、哈哈”之间,苗苍梧忽然脸色变绿,从椅子上蹿起来抓着脖子跳脚,模样既滑稽又恐怖。
秦墨赶紧起身过去搀扶,满脸关切。
“老毒物的戏不错,够生动。”魏明哲掸掉身上的泥土,有板有眼的给出评价。
“我觉得他对面的戏更好,更容易代入。”肖晨揉着屁股,看着对苗苍梧问长问短的秦墨,心下生出几分感动。
“你俩一天表演课也没上过,还有脸当评委,零分!”裴横舟干脆撇嘴。
“那你来评!”魏明哲和肖晨不服气。
裴横舟不屑:“我虽然也没上过表演课,但老毒物的戏痕迹太重,让人一看就是装出来的,而墨君就完全生活化,让你能情不自禁代入其中......咦?快看,老毒物不装了,他上道具了!”
魏明哲和肖晨不约而同望了过去。
苗苍梧腹痛如绞,五脏六腑仿佛同时被虫蚁啃咬,偏被大力按住,动弹不得,无奈之下只得把自家的本命蛊虫召唤出来。
这本命蛊虫与本命法器大同小异,差别在于蛊虫是活物,灵性十足。
只见一条尺把来长,五颜六色的肥硕蜈蚣不知从哪里爬出,直接在苗苍梧的肩膀上现出形体,张开钳子般的口器,对着秦墨的手掌就咬。
“坏了!”裴横舟等三人异口同声。
“让你狂!”苗苍梧此时意识到被秦墨摆了一道,心下恨恨,嘴上把“驱虫咒”念叨得就快冒了烟。
叮!
金铁交击之音瞬间响起,狰狞口器下火花四溅。
那蜈蚣浑似不相信般,身子半立,对着秦墨的手掌缩头探脑,猛然再次出击。
叮!
金铁交击之音再次响起,依旧火花四溅。
“蜈蚣的戏最好!”裴横舟三人同时发出感叹。
兴许蜈蚣也是这般想的,看它摇头晃脑,啃得更急了些,边啃边放出墨汁一般的毒液,喷溅到地上冒出丝丝缕缕青烟。
可惜没半点用,秦墨的手掌比铁块还硬,而且全然不怕毒素,直到那蜈蚣几乎把毒素用光,从五颜六色变成淡青,连块皮都没能啃下来。
养你千日,用不到你一时,你妈个X!苗苍梧勃然大怒,驱虫咒变成了粗口。
吸溜、吸溜!
“是谁!谁在吞口水?!”苗苍梧双目赤红,狂呼出声。
一抹五颜六色的彩光从他眼前划过,一闪即逝。
唔!
肥硕的蜈蚣也随着那抹彩光一道消失,苗苍梧的心立刻就像被谁割掉了一块,浑身乏力,面皮狂抽,愣是吐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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