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No.2bullet方箱式相机。三位亚洲人显然一直关注着这边,看到几个人向他们望过来,远远地颔首致意。
“亚洲人?你知道我们对亚洲不很了解,他们不像印度人。难道是马来人,或者安南人?”
“不,他们是中国人,准确点说,是自称社会主义信仰者的中国人”
“是这样”,劳拉显然不太满意丈夫绕来绕去的说法,帮忙解释道,“前天我和保罗想在参加弗里德里希(注:恩格斯)的告别仪式前,先去父亲(注:马克思)墓前告知一声。虽然他们俩都自称无神论者,但我还是希望他俩能够在天堂……哦,抱歉,我跑题了。在海格特公墓爸爸那里,我们注意到这三位中国人站在不远处,有些拘谨地向每一批经过那里的人搭讪些什么。我们给墓地献完花后,发现石碑前有一束鲜花上面的缎带写的是那种文字,你懂的,不是拼音文字那种,我们就猜想有没有可能是那几个亚洲人放的。我们特意从他们身边走过,他们果然像之前一样,上来询问我们与墓主人的关系。有些鲁莽,不是吗?保罗”。
“也有些勇敢,亲爱的。让我来说完吧。他们自我介绍,是来自那个遥远的中国的劳动者。劳动者,很奇怪的自称。他们想在法国留学,本来想趁暑假结束前的9月初拜访老师的,但看到报纸上报道老师5号去世了,于是改变行程提前赶到伦敦,希望能参加老师的葬礼。但是他们在伦敦没有认识人,也不知道老师的葬礼的时间和地点”。
王月生向马克思的女婿自我介绍为劳动者,因为此时大清国还没有什么成体系的工人阶级,而他自己的出身是云南首富家族的一个家支的少爷,自己带来的几个伙伴也是他,或者说他的家族名义上,培养的他称为学员、外人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家丁或者是学徒样的人。所以他只好给自己安了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名字。不过,后世的英国工党和朝鲜的劳动党都是用的这个称呼,他觉得也没什么错。
“是先生自己要求葬礼只需最亲近的几位朋友出席,拒绝任何形式的排场,所以我们没有向报纸披露”,恩格斯的秘书兼遗嘱执行人露易丝插嘴解释道。
“是的,露易丝,这就是老师的意思。所以他们想了个笨办法,去了父亲的墓地,希望能结识卡尔(注:马克思)的朋友或学生,然后打探老师(注:恩格斯)的葬礼消息。他们在那里从早到晚呆了整整两天,据说公墓管理员都叫警察驱逐过他们”,保罗解释道,“我跟他们聊了巴黎,看来他们说的在巴黎是真的,我问他们为什么要来看卡尔,他们说他们算是卡尔的学生,那种看老师的书自学的、没得到过老师亲自教授的学生。我问他们了解些卡尔和老师的什么观点和理论,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自从我把《共产党宣言》翻译到法国之后,我还从未在法国见过任何一位比他们更熟悉科学社会主义的欧洲,哦,包括美国,以外的人”。
“好吧,父亲和弗里德里希的东方信徒,他们来这个只有受邀的朋友才来的私人场合想做什么”,马克思的幼女艾琳娜半是好奇半是不豫地问。
“他们想以远方学生的身份参加这次葬礼,致悼词,还有…….”
“还有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吞吞吐吐的”
“还有,他们想唱一首歌。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我猜想,哦,不,我保证,不是那种东方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