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瑞吉酒店1904年建成之前,阿斯特酒店的宴会厅在当时是纽约最豪华的场所之一。根据该家族对奢华社交场所的打造传统,这里的布置一如既往地使用了法国学院派风格,体现了19世纪末的奢华与精致。宴会厅内部装饰华丽,天花板高挑,悬挂着精美的水晶吊灯。墙壁上装饰着华丽的壁画和雕花木饰,地面铺设着厚重的地毯。长条形宴会桌铺有精致桌布,搭配银制烛台和瓷器,整体氛围既庄重又典雅。
今日的宴会由阿斯特四世的母亲卡洛琳?阿斯特(carolior)亲自主持,其主导的“精英400俱乐部”成员也很多出席。今晚宴会的着装要求是绅士着黑色燕尾服、白色衬衫、领结,配怀表或金链;女士着丝绸或天鹅绒曳地长裙、束腰设计、配珍珠、钻石珠宝首饰,发型可为高盘发或卷发。
宴会的菜品为:
前菜:生蚝配柠檬、松露鹅肝酱;
主菜:烤羊排、香煎鳕鱼或牛排,佐以奶油焗蔬菜;
甜点:法式焦糖布丁、慕斯蛋糕;
酒水搭配:香槟(酩悦或凯歌)和葡萄酒(波尔多或勃艮第产区);
餐后提供白兰地或波特酒。
阿斯特家族晚宴一贯以仪式感着称,此次不但有马刀开香槟、管家服务等传统,还在舞池区域配备了乐队演奏古典音乐,供宾客交替进行用餐与跳舞。但显然,今晚的阿斯特宴会厅众宾客的兴趣完全不在于此,所有人的掌声都送给了此刻正站在舞池中心的那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头蓬乱卷曲的白发,留着浓密灰白的“海象式”八字胡,几乎完全遮住嘴唇,时常露出标志性的讥诮微笑。眉毛粗重上扬,仿佛随时准备对荒诞现实发出嘲讽。眼神锐利如鹰,演讲时会故意眯起一只眼,似乎是要营造一种“与听众密谋揭穿世界谎言”的戏剧效果。穿一件深灰色羊毛礼服大衣(Frockat),剪裁宽松以掩饰发福身材,衣领高挺,纽扣始终敞开。内搭白色亚麻衬衫,配故意系得略歪的黑色丝绸领结,外罩同色马甲,口袋露出怀表金链。下身着灰色条纹长裤,裤脚略短于当时潮流,似乎是要印证他破产后的自嘲:“我的裤子像破产的账本,永远差那么一截”。裤腿下露出擦得锃亮的方头短靴。手持一根雕花胡桃木手杖,倒不是为了装b,确实因为他患有风湿病需要支撑。胸袋插一支未点燃的雪茄,戴金丝夹鼻眼镜。
因为王月生付了22美元,相当于此时纽约普通工人半个月的收入,此刻,这位后世只能在课本上读过其作品的作家,正在慷慨激昂地给王月生和其他宾客做脱口秀。虽然当时还没有这个概念,但是王月生却有这种既视感。
“女士们、先生们,以及那些躲在香槟杯后计算我本次演讲收入能够偿还他们多少本息的银行家朋友们”,
台下轻笑,有人举起酒杯致意。
“今晚我站在这镀金的棺材里,哦,抱歉,是阿斯特酒店的宴会厅,可不是为了推销我的新书,毕竟它们已经和我的银行账户一样,成了某种虚无缥缈的传说。(停顿,耸肩)今天,我要站在这里,仿佛一只破产的鹦鹉,被迫向诸位表演“如何用舌头还债”。(摇晃酒杯,冰块叮当作响)
有人说我环球演讲是为了艺术。见鬼!若艺术能还债,莎士比亚早该在泰晤士河畔开当铺了。不,先生们,我此行是要向世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