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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地狱旁边的曼陀罗花(2 / 3)

苦力”。

该笔盐税名义为“资助云南新政”,实则70%汇入巴黎东方汇理银行,30%贿赂庆亲王奕匡。拒缴者由法国滇越铁路护路队(越南雇佣兵)拘押,在芷村水牢逼缴“逾期罚金”(日息10%)。税票以越南棉纸印制,遇滇南湿气霉变即作废,迫使马队反复重缴。

税吏头目掏出镀铬手枪,枪柄刻着越南东山铜的标记:“者黑头人,上个月你帮冷泉驿的盐商夹带私盐,该补交‘漏税罚金’了。”他身后的仓库里,成捆的盐包正被泼上红土伪装成烟土,墙角铁箱里堆满印着“英商怡和洋行”的铜钮扣——那是法国人用来走私军火的暗桩。

王月生在后世查到的历史记录显示,1902年法国人垄断云南烟草出口,至1910年滇越铁路通车,云南烟农自杀率冠绝全国,倮倮族史诗《阿诗玛》中新增“黑烟鬼”章节。1900-1911年云南盐税60%偿付法资债务,《清史稿》载:“滇民淡食,析骨为盐”。

马队抵虹溪“安兴洋行”烟棚交货,越南苦力以骨瘦如柴的肩背卸盐,监工用法语咒骂:“快点,你们这些云南骡子!”。不远处,税吏将查获的私盐倒入煮烟膏的大铁锅,乳白卤水沸腾间,腾起的烟雾竟凝成血红色。

进了虹溪镇,就是主街“双面街”。北段汉彝街的青石板路两侧挤满汉式木构骑楼,招牌却用彝文书写——“阿着底酒坊”、“荞面铺”,檐下挂满金元烟品种的烟叶束和红糖砖,空气中甜腻与焦苦交织。

南段法殖区里,法国人铺煤渣路,建起殖民地风格拱廊,招牌法文刺眼:“Cafédel'Opiu”(鸦片咖啡馆)、“Banquedel'Indoe”(印度支那银行)。天主教堂尖顶刺破云霄,十字架下悬铜钟,钟面铸越南苦工名——被献祭于滇越铁路勘探的亡魂。

安兴洋行烟仓的红砖堡垒式建筑,铁门刻“1886-1900”(法国并吞越南至虹溪殖民年份),烟工赤身扛麻袋进出。

土司残破的夯土碉楼被法国人改装成税务所,顶层飘三色旗,底层水牢关押抗税彝农,哀嚎声被教堂唱诗班的《圣母颂》掩盖。

拍卖场上,法商以越南盾竞价,彝农烟叶被分为叶长一尺二寸的“上烟”和碎叶喂骡的“牲口烟”。烟具黑市上,苗人银匠打制的鸦片烟枪镶法国钟表齿轮。

虹溪甘蔗田由彝族“娃子”(奴隶)耕作,监工手持德国产镀铬砍刀,刀柄嵌巴黎珠宝店购入的红宝石。

糖坊里比利时造的蒸汽机轰鸣震耳,童工不慎卷入齿轮,尸骨混入糖浆,法商笑称:“这是‘骨蜜’,欧洲贵妇最爱。”

法国军官赌赛越南苦力拉车,终点设蚂蟥箐泥潭,输者被罚赤身滚过烟田,皮肤溃烂称为“红河纹身”。

天主堂广场陈列彝人祭鼓、苗银头饰,标签写“原始器物”,却用铁链锁住一名独龙族老者“展示”。

彝族马帮在“双面街”交界处卸货,故意将盐包砸向法商马车,高唱《哭嫁调》改词:“盐巴白,烟叶黑,阿妹嫁给阎王爷!”汉商雇佣的保山刀客在酒肆炫耀:“一个彝脑壳换五钱烟土”,墙上通缉令画着阿兹木呷的独眼肖像。

法籍神父裴某以“救赎灵魂”为名,诱彝民入教者奖三斤盐,教堂地窖藏鸦片种子。残存的彝寨祖灵柱被法国人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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