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筑地料亭美食(2 / 3)

时抿一口“地酒”(本地米酒);一对穿和服的老夫妇,看起来像退休的町人,正分食“切蒲英味噌汤”(萝卜丝煮味噌),老太太把最软的那半块推给老头,老头笑得眼角的皱纹堆成花。

王月生听着邻桌的谈笑声,忽然觉得这料亭像面镜子——照见了东京的“新”与“旧”:新的是商人谈论的“铁道”、“工厂”,旧的是老夫妇分食的“切蒲英”、女将递来的“手巾”。

女将丝毫没有显露出后世所谓的各种日料仙人的执拗与孤傲,非常正常地对待此时客人提出的、后世可能会被主厨斥责的要求。其实就是王月生一开始点菜时就说了,除了亲子丼,一人份的牡蛎和河豚也要来一套。

“请用‘盐焼き牡蛎’。”她揭开木盖,白色蒸汽裹着海风的咸香涌出来。瓷盘里摆着六枚牡蛎,壳上还粘着细碎的海盐,边缘被烤得微焦,泛着金褐色的光泽。

王月生用银箸夹起一枚,凑到鼻前——是生蚝特有的鲜甜,混着炭火的焦香。他轻轻一掰,蚝肉裹着汁水“噗”地涌出来:橙黄的蚝肉肥硕饱满,边缘还挂着半透明的“裙边”,像朵绽放的海葵。

“这牡蛎是今早从横须贺港‘真牡蛎’船运来的,”女将解释,“只挑壳青、肉厚的,用备长炭现烤,盐粒是北海道的岩盐,提鲜不抢味。”

王月生蘸了点盘边的“柚子胡椒”(柚子皮磨的粉),送入口中。蚝肉的甜嫩在舌尖炸开,岩盐的咸、柚子的清、炭火的焦,像海风卷着阳光灌进喉咙。他想起在上海吃的“西式烤生蚝”,虽也鲜,却少了这份“海的野性”——这枚牡蛎里,藏着太平洋的潮汐声。

下道菜端来时,王月生屏住了呼吸。女将托着漆盘,盘里铺着新摘的紫苏叶,叶上摆着六枚“白子”(河豚的精巢),裹着薄如蝉翼的天妇罗面衣,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

“这是越后川的‘白子’,”女将的声音放得更轻,“河豚有毒,处理时须用竹刀反复刮去血筋,再用清水浸泡三日。我们店的师傅,从他爷爷那辈就开始干这行了。”

王月生夹起一枚,面衣在齿间“咔嚓”碎裂,露出里面半透明的白子。入口的瞬间,他惊得眯起眼——白子的口感像顶级鱼子酱,却更绵密细腻,带着淡淡的海草香;面衣炸得酥脆,却不抢白子的本味,只余下轻微的油香。

“白子要配‘土佐酢’,”女将递来小碟,里面盛着琥珀色的醋,“醋酸能激发白子的鲜甜,就像……就像人生里的‘克’与‘生’。”

王月生蘸了点醋,果然,酸意让白子的鲜更鲜明了。他忽然想起后世见过的那幅《海错图》,画里的河豚张牙舞爪,此刻却在盘中化作了温柔的滋味——原来最危险的食材,也能变成最动人的美味。

最后端来的是“河豚の出汁煮”,粗陶砂锅里浮着白子、鱼肉与菌菇(香菇、椎茸、舞茸),汤头是“出汁”(鲣节+昆布熬的)加少许味噌,乳白得像化了的奶油。

“河豚煮要慢火煨足两时辰,”女将用银勺搅了搅汤,“鱼肉煮到半散,白子吸饱汤汁,菌菇释放出‘山之味’——这锅汤,是冬天的‘暖身符’。”

王月生舀了一勺汤,热气烫得他眯起眼,却舍不得放下勺子。鱼肉软而不烂,咬下去还带着一丝弹性;白子在汤里泡得鼓胀,吸满了出汁的醇厚;菌菇的鲜与味噌的醇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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