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住他的小腿、腰腹,驱散了方才更衣时的最后一丝凉意。他缓缓坐下,温泉水正好漫至胸口,那天然的岩石靠背和扶手,竟意外地契合身形,让他得以舒适地半躺其中。浴巾漂浮在水面,半遮半掩。他抬眼望去,只见母女二人隔着氤氲的雾气,如同两朵姿态迥异却并蒂而开的花。
小百合将手中的物品轻轻放在池边干燥处一个精巧的竹篮里,然后走到离温泉稍远、靠近竹丛的一张低矮的琴凳旁。那里早已备好一张三味线。琴身细长,蒙着猫皮,琴杆光滑,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幽光。
她跪坐下来,姿态娴雅,双手抚上琴弦。先是对着王月生的方向深深一躬,柔声道:“お馆様の御寛ぎに、小百合が一曲お奉仕申し上げます(为助主公大人放松身心,小百合献上一曲)。”随即,她敛眉垂目,指尖轻拨。
一声清越的拨弦声破开雾气,如同山涧清泉滴落石上。紧接着,舒缓、略带幽怨的旋律流淌而出。是《六段の调》的变奏,节奏徐缓,音色古朴而略带沙哑,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琴音在这封闭的、水汽弥漫的空间里回荡,更添几分空灵与迷离。小百合的神情专注而虔诚,仿佛整个身心都沉浸在音乐之中,只有偶尔抬起的眼睫,会飞快地瞥一眼池中的王月生和即将开始“表演”的母亲。
琴音一起,千代夫人便如同收到了无声的指令。她并未立刻靠近池边,而是亭亭玉立于王月生正前方约三步之遥,一个既能让他清晰看到自己,又不会被上升的热气过多熏蒸的位置。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恭顺、仪式感与一丝慵懒媚态的神情。
她的目光,如同带着温度的丝线,缠绕在王月生脸上。然后,那双保养得宜、白皙丰润的手,缓缓抬起,抚上了自己腰间那华丽繁复的金茶色织锦“太鼓结”腰带。她的动作极其缓慢,指尖在锦缎上轻轻摩挲,仿佛在感受那厚重的纹理。随着一个极其细微的侧身扭腰,腰间的结扣被灵巧地解开。她并未立刻取下腰带,而是双手捧着这沉甸甸的象征,如同捧着珍宝,微微屈膝,将腰带平举,再极其轻柔地、带着某种不舍般地,平放在脚边早已铺好的一块深紫色绸布上。放下时,她的腰肢如水蛇般划过一个曼妙的弧线,胸前的衣襟因动作而微微敞开一道缝隙,露出内里同样华美的长襦袢(内衬和服)的领口一角。她起身,对着王月生浅浅一笑,眼神似乎在问:“妾身此举,可还入得大人之眼?”
琴音依旧舒缓,千代夫人却仿佛被注入了新的韵律。她双手轻轻搭上自己紫藤色访问着和服的双肩领口。这次的动作稍快,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强调身体曲线的意味。她微微仰头,露出线条优美的天鹅颈,双手沿着肩线向两侧滑落,那华美的外衣便如同花瓣般,顺着她丰腴圆润的肩头、□□□□□、纤细却有力的腰肢,缓缓向下褪去。褪至臂弯时,她双臂优雅地向后一振,如同振翅欲飞的蝶,将外衣彻底褪下。那□□□□□在仅剩的长襦袢下已勾勒出诱人的轮廓。她没有立刻放下外衣,而是将其拢在臂弯,身体随着三味线的节奏,极其自然地、带着韵律感地左右轻摆了两下腰肢,让那褪下的华服如水波般荡漾。然后才俯身,将外衣仔细折叠,放在腰带旁边,动作间,胸前春光若隐若现。
此时,她身上仅剩一件月白色、质地轻薄如蝉翼的长襦袢。这层薄纱般的衣物,几乎无法遮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