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剧烈地痉挛着,死死抓住床单的手指几乎要嵌进掌心。那灭顶般的浪潮席卷了她,冲刷掉了一切理智和伪装,只剩下最原始、最纯粹的身体反应。
就在贝亚特丽切那声失控的呐喊余音未散、身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微微颤抖时,房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房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
玛丽埃塔·孔塔里尼举着一支点燃的蜡烛站在门口,精致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她穿着精心挑选的性感睡裙,显然是准备迎接王月生的。烛光跳跃着,照亮了房间内一片狼藉的景象:散落在地的睡袍,凌乱的床单,以及床上那两具紧紧交缠在一起、布满汗水的赤裸躯体——一个是她深爱的闺蜜贝亚特丽切,另一个…理论上是她等待了整晚的男人,王月生!
玛丽埃塔的蓝眼睛瞬间瞪大,手中的烛台猛地一晃,蜡泪滴落在她光洁的手背上都浑然不觉。脸上浮现出了震惊、难以置信、被背叛、以及一种荒谬绝伦的表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演技怎会如此出色。还是这是一种由衷的真实的反应?荒谬的感觉瞬间攫住了她。她张了张嘴,声音因为极度的惊愕而有些变调:“贝…贝亚?!发生了什么?!”
贝亚特丽切仿佛被这声音从云端狠狠拽回了现实。她猛地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巨大的羞耻、恐惧、委屈,以及对玛丽埃塔的愧疚,还有那该死的、必须完成的“计划”瞬间涌上心头。她想起了自己扮演的角色——一个被闯入者“欺负”的受害者。
“埃塔——!”贝亚特丽切猛地爆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哭,她挣扎着想要推开身后似乎也因这变故而僵住的男人,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声里充满了绝望和控诉:“有人…有人欺负我!埃塔!救我!”
沉重的橡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刺眼的烛光瞬间涌入昏暗的闺房,像舞台追光灯一样,精准地打在房间中央那张凌乱的大床上。
王月生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脑一片空白,宿醉带来的眩晕感和身体深处残留的疲惫感瞬间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和极致的尴尬取代。他看到了门口那个举着烛台、身形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女人轮廓,也感受到了身边另一个温软躯体发出的、带着惊恐的呜咽。
“谁?!”他下意识地厉声喝问,声音干涩嘶哑,带着刚睡醒的混沌和被撞破的惊惶。
与此同时,他的手在凌乱的被褥和光滑的皮肤间徒劳地摸索着。指尖触碰到一片柔软、带着蕾丝边缘的织物——是之前从贝亚特丽切身上褪下的那件胸衣!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起它,试图用它遮挡些什么。然而,这小小的布料在赤身裸体的他面前显得如此可笑。他慌乱地在胸膛和下身之间移动着这可怜的遮蔽物,却感觉无论遮哪里,暴露在烛光和门口那道冰冷视线下的羞耻感都丝毫未减。看看身边把头深深埋进枕头里、肩膀耸动、发出压抑哭泣声的女人,再看看门口烛光中那个模糊却散发着强烈怒意的人影,巨大的恐慌和茫然让他几乎窒息。
门口的女人发出一声短促、尖锐、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极致愤怒的冷笑。那笑声像冰锥一样刺破了房间的寂静。
“王月生,”她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嘲讽,“你说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