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有任何警觉,仿佛只是回家一样理所当然。
他握住那黄铜雕花的门把手,轻轻一旋——门没锁,应手而开。
一步踏入,时光仿佛瞬间倒流。眼前并非现代化的简约奢华,而是极致复刻的1890年代维多利亚风格!深色的胡桃木镶板覆盖着墙壁,繁复华丽的金色卷草纹饰点缀其间。脚下是厚实的波斯地毯,图案繁复而庄重。外间是一个小客厅兼书房,摆放着洛可可风格的雕花沙发和扶手椅,上面覆盖着深红色天鹅绒软垫。一张沉重的书桌靠墙而立,桌面镶嵌着皮革,上面摆放着黄铜地球仪和一支羽毛笔造型的钢笔(虽然是现代仿品,但足以乱真)。水晶吊灯从天花板上垂下,折射出温暖的光芒。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雪松木和皮革的古典气息。
这熟悉到骨子里的环境,瞬间卸下了王月生最后一丝防备。一种久违的、如同回到自己海上行宫般的亲切感和舒适感包裹了他。身心完全放松,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步跨到那张他一百多年前就很熟悉的、有着华丽卷曲扶手的古典沙发前,有些疲惫又有些怀念地躺了下去。身体陷入柔软的天鹅绒中,他舒服地喟叹一声,甚至习惯性地伸出手,想在旁边的矮几上摸索一份想象中的1896年的《泰晤士报》。
手在空中虚抓了一下,落了个空。他这才微微一怔,哑然失笑:是啊,时代不同了,这里怎么会有当年的报纸呢?
然而,就在这放松与自嘲的间隙,一阵细微的水声和走动声,伴随着一股温热、湿润、带着馥郁香气的氤氲水汽,从连接卧室的内门方向传来。那香气并非少女的清新,而是某种馥郁、成熟、带着点慵懒诱惑力的花果香调,混合着高级沐浴乳的洁净气息,如同无形的钩子,撩拨着感官。
紧接着,内门被轻轻推开,更多的水汽弥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