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邻近的三维空间和几个低维夹缝。”
云霆看着小狐狸们在树影间穿梭，它们的身影时而清晰，时而化作光斑，像是在玩一场跨越虚实的游戏。他想起百年前熵蝗母舰里那些被改造成兵器的机械叛党，想起维度裂缝中伸出的高维手指，突然明白白璃为什么执着于培育新灵狐。
“它们是桥梁，不是武器。”云霆低声说。
“嗯。”白璃点头，指尖拂过玉台边缘的狐火纹路，“守界者的使命不是画地为牢，是让每个维度的生命都能找到回家的路。就像当年楚临风前辈说的，要在黑暗里种出光。”
这时，一只小狐狸突然跌跌撞撞地冲到云霆脚边，嘴里叼着的无念草叶正在闪烁红光。它用脑袋蹭着云霆的靴底，喉咙里发出焦急的呜咽。云霆立刻握住草叶，叶片上的红光正随着某种频率跳动——是维度波动异常的信号。
“怎么回事？”白璃立刻调出圣坛的监测界面，树链光纹中，代表太阳系边缘的区域正泛起刺目的红芒，“维度平衡盾的参数在跳变，是高维空间的能量冲击？”
云霆的通讯器同时响起楚念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月球观测站发现异常，有高维碎片正穿过彩虹星云，目标是地球！速度太快，平衡盾来不及完全展开！”
那只叼着草叶的小狐狸突然纵身跃起，在半空中化作一道流光，直冲向谷地外的天空。紧接着，圣坛里的其他小狐狸也纷纷响应，琉璃色的身影接连穿过空间屏障，朝着太阳系边缘的方向飞去。
白璃看着光纹中迅速移动的光点，眼中闪过惊讶，随即化为了然的温柔：“它们能感知到维度碎片的轨迹，正在用自己的身体编织临时屏障。灵狐的穿梭不是简单的空间跳跃，它们经过的地方会留下能量尾迹，那些尾迹能暂时稳定维度裂缝。”
云霆抬头望向天空，青丘的谷地上空，无数淡紫色的光带正在交织，像一张无形的网罩住了大气层。他想起月球上的无念草，那些草叶此刻一定也在剧烈震颤，向观测站传递着最精准的波动数据。
“你看。”白璃指着光纹屏幕，太阳系边缘的红光正在减弱，维度碎片的轨迹被光带引向了彩虹星云的方向，那里是当年监狱船转化成的宜居星球，“它们找到了最安全的缓冲带。”
云霆的通讯器里传来楚念松了口气的声音：“平衡盾稳定了，谢了，白璃。还有云霆，你的无念草帮我们校准了碎片的精确坐标。”
云霆低头看向脚边，那只最先行动的小狐狸已经回来了，正趴在他的靴尖上舔着爪子，琉璃色的皮毛上沾着几点星云的碎屑。他伸手轻轻抚摸它的头顶，小家伙舒服地眯起眼，身体化作光粒融入他的掌心，再出现时，嘴里多了一片来自彩虹星云的紫色花瓣。
白璃靠在灵狐树的树干上，看着圣坛里嬉戏的小狐狸们，树链的光纹在她身后织成了跨越星辰的网络。远处的昆仑山脉传来晨雾流动的声音，近处的灵狐树正在开花，淡金色的花瓣上，能看见细小的维度坐标在闪烁。
“云前辈，”白璃轻声说，“你说，等这些小家伙长大了，是不是能去楚临风前辈说的‘高维来客’那里，问问他们为什么总想着跨越维度呢？”
云霆将那片紫色花瓣夹进随身携带的旧记事本里，本子上还夹着十年前无念之剑初成时掉落的碎片。他想起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