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就是他们俩。
“他为什么把画放在这里?”楚临风问。
“因为他知道,我们会来。”九尾狐走到墙角,用爪子扒了扒那几块木板,露出木板上刻着的字——“等风来,等狐归”。“老人说,老槐树是有灵性的,它会记住所有在这里留下过故事的人,也会把失散的人重新拉到一起。他还说,共生不是巧合,是老槐树早就结好的缘,他要把这份缘画下来,等我们自己找过来,看看自己的故事,早就被刻进了时光里。”
楚临风走到九尾狐身边,蹲下来,看着木板上的字,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他想起这几个月来,从老树根里发现的金属刻度盘,到褪色的符纸,再到未寄出的信,每一样东西,都在告诉他,他和九尾狐的相遇,从来都不是偶然。那些他以为的“巧合”,其实都是早就埋下的伏笔,是老槐树的守护,是守林老人的心意,也是他和九尾狐之间,剪不断的羁绊。
“楚哥,你们快来看!”07的声音从石室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日志本,快步走到石桌前,看到画轴上的画时,眼睛一下子亮了,“这画……这不是你们吗?”
楚临风点头,把画轴往07那边推了推,让灯光能照得更清楚些。07蹲下来,小心翼翼地翻开日志本,找到画着“○⌒⌒”的那一页,从口袋里掏出铅笔,认真地把画里的场景临摹在“○⌒⌒”的旁边——他先画了老槐树的轮廓,再画树下的少年和小狐狸,最后在画的角落,也添上了一个小小的“○⌒⌒”,和画纸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原来有人早把他们的共生,画成了永恒。”07一边念,一边把这句话写在临摹的画旁边,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安静的石室里显得格外清晰。他写完后,抬头看楚临风和九尾狐,笑着说:“楚哥,九尾狐,你们看,我们找了这么久的答案,其实早就被人画在了纸上。这份共生,不是我们现在才开始的,是从你们第一次在老槐树下相遇,甚至更早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九尾狐走到楚临风身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肩膀,九条尾巴轻轻绕住他的胳膊,像是在拥抱他。楚临风伸手,摸了摸九尾狐的头,指尖触到它耳尖那撮暖金色的毛时,突然想起守林老人的话——“共生不是巧合,是老槐树早就结好的缘”。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九尾狐,又看了看画轴上的少年和小狐狸,再看了看07日志本上的“○⌒⌒”和临摹的画,突然明白,所谓永恒,不是永远不变的时光,而是不管过了多久,不管经历了多少事,该在一起的人,总会因为那些藏在时光里的羁绊,重新找到彼此,然后一起,把故事继续写下去。
旧灯里的狐火还在燃烧,暖金色的光芒漫过画轴,漫过石桌,漫过楚临风、九尾狐和07的身影,把整个石室都染成了温暖的颜色。楚临风看着画里的自己和小狐狸,又看了看身边的九尾狐,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九尾狐的故事,又多了一段新的篇章,一段被画进永恒里的篇章。
后来,楚临风把那幅画小心地收了起来,挂在老槐树下的小屋里。每天清晨,他都会坐在老树根上,和九尾狐一起看阳光透过树叶落在画上,听老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讲述那些藏在年轮里的故事。07则把日志本里临摹的画那一页,用透明的塑料膜封了起来,他说,这是他们寻找共生答案的最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