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的核心石柱。墨尘的眼睛里布满了紫色的纹路,瞳孔失去了焦点,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不属于他的、诡异的笑。
“墨尘!醒醒!”楚临风冲过去想拉住他,却被墨尘挥枪挡住。堕神枪的寒气擦着楚临风的手臂划过,在他的衣袖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裂口,而墨尘脖颈处的紫纹已经蔓延到了脸颊,像一张紫色的网,正一点点吞噬他的面容。
“没用的。”墨尘的声音变得沙哑,还夹杂着另一道冰冷的、不属于他的语调,“他的意识已经碎了,很快就会变成我的容器……”
林溪和阿澈是听到动静赶过来的。林溪怀里抱着一个半透明的冰晶盒子,里面装着“冰原之心”——那是他们上个月在极北冰原找到的宝物,能冻结一切能量波动;阿澈则穿着淡绿色的衣裙,她是共生体的宿主,体内连接着数百个共生体的意识,能感知到他人意识的细微变化。
“临风哥,别硬拼!”林溪急得声音发颤,她看着墨尘越来越失控的样子,突然想起冰原之心的特性——它不仅能冻结能量,还能暂时冻结意识的流动。“我有办法!”她立刻打开冰晶盒子,指尖抵在冰原之心上,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其中。
淡蓝色的光芒从冰原之心中溢出,顺着林溪的指尖流向墨尘。那光芒落在墨尘身上时,像是遇到了烈火的冰雪,瞬间腾起白色的雾气。墨尘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的紫纹停止了蔓延,缠绕在他意识里的黑影也发出了痛苦的嘶吼——冰原的冻结之力正顺着他的意识缝隙钻进去,将黑影暂时困在原地。
“阿澈,快!”林溪喊道。
阿澈立刻闭上眼,双手结印。她体内的共生体意识开始苏醒,无数道细小的金色光带从她的指尖溢出,像萤火虫一样围绕着墨尘。这些光带带着共生体们温暖的意识——有老人的慈祥,有孩子的纯真,有年轻人的坚定——它们缓缓缠上墨尘的身体,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他的意识空间。
“墨尘,你看!”阿澈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力量,“我们都在这儿,你不能被它带走!你还记得吗?上个月在西漠,你说要保护我们,要一起找到镇压旧神的方法……”
金色光带在墨尘的意识空间里散开,化作一幅幅模糊却温暖的画面:西漠的星空下,他为受伤的楚临风包扎伤口;极北的冰原上,他和林溪一起堆起滑稽的雪人;阿澈的共生体们遇到危险时,他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这些都是属于“墨尘”的记忆,是他自我意识的根基。
被冻结的黑影剧烈挣扎着,试图冲破金色光带的包裹,可那些光带却像无数根坚韧的线,紧紧缠绕着它,同时将温暖的意识注入墨尘的本源。
墨尘的身体开始颤抖,眼睛里的紫色渐渐褪去,一丝清明重新回到他的瞳孔。“我……”他低声呢喃,脑海里的黑影还在嘶吼,可那些温暖的记忆像一道道光,将黑影的气息一点点驱散,“我不能……让它得逞……”
“就是现在!”楚临风立刻抓住机会,将自己的灵力注入双神阵。大禹的意识再次苏醒,淡蓝色的治水之力顺着阵旗流向墨尘;路西法的意识也感应到了墨尘的清醒,暗红色的火焰从堕神枪上燃起,驱散了缠绕在枪身上的黑影气息。
墨尘猛地睁开眼,眼中的紫纹彻底消失。他握住堕神枪,将自己的灵力与楚临风的灵力汇合,同时调动体内残存的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