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地往身后一指说:“五十多人吧!”他的话音刚落,都把枪放到了我的面前。
我身后的警察们都把枪捡起背在身上,我对他们说:“你们立功了,先到后边去,战斗结束在安排你们。”
放眼望去,地躺刀绺子的大寨是太大了,几乎都望不到边,除了烧毁的大寨,什么住房,马棚,操场,靶场应有尽有。不愧是经营了二十多年的绺子,实力不可小看啊!
士兵和警察在领头的指挥下打扫战场,我和赵信等人就站在那里看热闹。突然,赵信喊道:“对了,快去秧子房解救肉票!”
说完,赵信在前边跑,我们在后边跟着,绕过烧毁的废墟,转过两处茅草房,又上了一个小坡,然后来到一处依山而建的地窨子。
门口没人,赵信打开门,里边黑洞洞的,赵信朝里边喊:“出来吧!你们被解救了!”
没有动静,里边死一样沉寂,赵信接二连三的喊了好几声。
这时,一个肉票满脸是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他探出头往外面看看。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他又急忙缩了回去。
赵信走上前,拉住那个人的手轻声地说:“别怕,出来吧!”
张万财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说:“没事了,别怕,我们来救你们了。”
肉票被赵信和张万财搀扶出来,他的身后畏畏缩缩地走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女人满脸是血,裤子破烂不堪勉强遮住隐私部位,上身赤裸,她含羞地用双手护住前胸。
孙立国解开武装带,摘下手枪递给身后的副官,然后脱下上身军装递给夏秋红说:“给她穿上!”
夏秋红接过郑天龙的上衣走到那个女肉票身边,女肉票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夏秋红。
夏秋红给她披上衣服,扶着她走到一边坐到一块石头上安抚说:“别怕,没事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那个女肉票哆哆嗦嗦地点头。
肉票们陆陆续续往外走,都是遍体鳞伤,形容枯槁。
这时走出一个英俊挺拔的白人青年,他的一只耳朵被割掉了,半边脸血肉模糊。
人们都非常惊讶还有外国人。
孙立国走上前问到:“你是外国人?”
外国青年用俄语回答说:“我是俄罗斯人,父亲在哈尔滨经商,我是从欧洲来演出的被他们绑架了。”
孙立国一脸的茫然,他听不懂俄语,便回头看着副官,副官走到孙立国身边和他耳语,孙立国点头。
副官看着白人青年用俄语说:“你自由了!”
外国青年用俄语说:“这里的人太野蛮了,没有人性。我会告诉我身边的人再不要来这里了。”
副官把他说的话翻译给我们大家。
我对副官说:“告诉他,野蛮的人只是少数,大部分的人是好的,就是这一小部分的坏人我们也会把他们消灭掉的。”
副官如实把我的话翻译给外国青年。
外国青年走出人群,后边的肉票陆陆续续往外走。
最后两个男肉票用担架抬出一个衣不遮体的女人,女人已经奄奄一息,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