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办法把事情解决了。
正在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开了,进来一个高个子的男子,他浑身是霜,白刷刷的。
肩上扛着头死袍子,还背着一杆洋炮。皮帽子和眼眉全是白霜,进来后把袍子往地上一扔,发出咣当一声响。
他摘下帽子,我才看清楚是胡四,现在叫胡海涛,在法政学堂学法律。他看到我高兴地喊道:“姐夫来了!过年好吧!我还想去找你玩儿呢。”
乐观开朗,阳刚帅气,我心里不由得赞叹胡海涛。
看到胡海涛扛着袍子回来,大家都很高兴,胡梅娘惊喜地问道:“胡四,是你打的?”
胡海涛笑着说:“娘,别人打的能让我扛回来吗?”胡梅娘连连说道:“是是是,胡四长本事了。”
我看着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胡海涛,我笑着对他说:“我给你一杆快枪!”胡海涛听我一说,睁大眼睛看着我问:“真的?”
没等我搭话,胡梅抢先说:“你姐夫能和你开玩笑吗?”
胡海涛高兴地说:“那太好了!快枪直接发射,洋炮打一枪还要装药,太慢了,遇到老虎野猪都不敢打,一枪打不中担心被他们咬死了。”
“你遇到过老虎?”我问胡海涛。
“没有,但遇到过一群野猪在玉米地拱玉米吃,我都没敢打。”
胡海涛脱下外衣,端起水碗喝水,他看到他爹胡兴业不高兴的样子就问道:“爹你咋的?大过年的怎么气呼呼的?”
胡兴业仍然生气,没有搭理胡海涛,胡海涛转向胡梅,那意思是问他姐姐,胡梅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胡海涛听了说道:“哎呀,我以为啥事呢!”他看着他爹说:“咱们胡谭两家别管以前发生了什么,古语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再说了,我姐和姐夫的儿子都那么大了,你不也是稀罕外孙吗!干嘛整得还跟仇家似的。你知道啥就告诉姐夫呗!”
“儿子说得对!你还扭歪啥啊?”胡梅娘对胡兴业说道。
这回胡兴业不再生气了,态度也缓和过来了,他答应我,他知道的事情都会告诉我。
胡梅娘看胡兴业高兴了,急忙放桌子,酒菜都是现成的,她对我说:“唐剑啊!陪你爹喝两杯。”
“好!”我答应着。胡梅和她娘去炒菜,炖好的再热热。
几杯酒下肚,胡兴业话就多了。看他来了兴致,我就书归正传,
当我问起我家是否有个姓吴的做豆腐,他想了想说:“你们家西院的房子租给了两家做豆腐的,一家确实姓吴,另一家姓朱。这两家的豆腐都很好吃,我爹当时就买吴家的,吴家的豆腐官儿好说话,拿豆子换也行,拿钱买也行,和我爹也谈得来。但我对他家不太熟悉,我不咋去。我爹是为了了解你家的情况,好收拾你家,所以,他买豆腐也去,不买也去溜达。但是,吴家的儿子倒是有印象,现在看到能不能认识了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