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后,仔细打量这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何胜。他的个子不算太高,属于中等身材,但是他四肢匀称,面目清瘦,看上去带着几分精明。
我对何胜说:“说说吧!”
“说什么?”语气平淡而沉静。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我啥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保护好我应该保护的。”何胜的语气仍然是那么平淡。
看他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觉得他没把我放在眼里,于是,我问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不能把你咋地吧?”
“不,我没有那样想,也不敢那样想,你能对我用刑,也敢杀了我。”何胜的语气还是那么平淡。
他越是这样,我是越来气,我对旁边的警察说:“用——”可是,用字还没有出口,脚下被安察丽踢了一下,我立即停下不说了。
安察丽靠近我轻声说道:“这个人不能用刑,用了刑以后就不好相处了。”我突然嗓子难受,咳嗽起来。
我躬着腰走出审讯室,出去咳嗽,身后的安察丽问我说:“你怎么了?”“我嗓子疼,可能要吐。”说完,我就出去了。
安察丽担心我,从后边跟了出来。
到了外边我也不咳嗽了,直起腰回头看着安察丽。安察丽知道我是在装相,她直接对我说:“这个人不但不能动刑,也不能放。要么你收下他,要不就杀了。否则他将是你的克星。”
我疑惑地看着安察丽,想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
安察丽说出了她的看法,她说,这个人忠诚,话语间已经表现出来了。再有他知道县长李贵的很多事情,他说不知道那是扯蛋。身边的保镖能不知道主人的真实情况和秘密。
我听了安察丽的话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安察丽说:“你没看出来了,这个人很有头脑,年龄和你差不多,应该是个人才。如果你实在不相信他就把他杀了。”
我更迷糊了,我得给给他罗列好罪状才能杀他,他和陈秃子刮骨刀他们不同,他们是罪大恶极,都有证据和别人的指控。
而这个何胜只是一个保镖,流行的文词儿就是贴身侍卫。“放了他,你放他,啥毛病没有,然后派人杀了他,轻而易举。”安察丽说的方法确实可行。
这个人我看着他就来气,以前每次去县衙见到他,他也是这副高傲的样子。
看我这个态度,安察丽果断地说:“那你就杀了他吧!”
我们走进审讯室,我站在桌子后边,对绑在柱子上的何胜说:“我放了你,你走吧!”
我说完,示意旁边的警察给何胜解开绳索。何胜活到活动胳膊腿,然后对我说:“我看你唐剑还可以,死之前我托付你一件事。”
听了何胜的话,我心里一惊,他竟然知道我要杀了他。正在我惊诧之余,何胜问我说:“唐局长,能答应我吗?”
“什么事?你说!”我问何胜。
何胜此时才显出一点淡淡的忧伤,他对我说:“我就一个老娘,她也就我一个儿子,我给她存的钱足够给她养老送终,我希望你去我家,直接告诉她我死了,再把我埋在哪儿告诉她,她会经常去看我的。”
说到这里,何胜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你要是能经常去看看她,那我在那边感谢你了。”说完,一